魏昌因为劝阻魏延,被踢了一个滚地葫芦。
这个人情,冯君侯一直是记在心里。
“不敢当不敢当!”
倒是魏昌,听到冯君侯的称呼,吓得退后两步,“况且末将到此,乃是身负公事。”
自己的阿弟是冯君侯门下大弟子,前途无量,乃是魏家以后的门面。
自己如何敢让冯君侯称自己为兄,这不是要误了阿弟么?
看到魏昌如此,冯君侯只得停下手头的动作,有些无奈地问道:
“哦?可是镇北将军准备动身领军渡河?”
“君侯明见,正是。”
“镇北将军打算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日。”
冯永闻言,略一沉吟,最终点头道:
“准了。你回去告诉镇北将军,粮草辎重之事,不必担心,我会为他做好准备。”
魏昌重重一抱拳:“诺!”
说完公事,魏昌没有打算久留,准备告退。
不过他在退出房门时,又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犹豫地转过身来:
“末将有一事,想请教君侯,但又有些僭越,生怕君侯责怪。”
“只是这个事情,若是不说出来,末将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看到魏昌这个模样,冯君侯已知其意,笑道:
“我亦有些话想对魏小将军说,以前难有机会,正好趁了现在说出来。”
“君侯请讲。”
“魏小将军想说的,莫不是与镇北将军有关?”
魏昌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君侯有先见之明,末将佩服万分。”
冯君侯笑了笑,也不说话。
同时心里却是暗道:
以你这种性子,能主动与我说起的事情,除了与魏延有关,我实在是也想不出其他事情了。
“我只是随便猜的,却不知魏小将军究竟要说何事?”
魏昌脸上出现挣扎之色,低声道:
“不敢瞒君侯,杨长史前两日,曾私下里拜访过我家大人。”
冯君侯“嗯”了一声:“这个事情,我也知道。”
看到冯君侯波澜不惊的模样,魏昌反而是暗松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毕竟深谋远虑冯鬼王,这等事情,他自当是有法子知晓。
所以自己未经大人同意就与冯君侯说起此事,看来也不算是犯了错误。
“当时末将就守在帐外,虽然听不清杨长史与大人在帐内谈了什么事情,但看起来大人应当是没有答应。”
魏昌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羞愧:
“君侯也知道,大人脾气急了些,所以一怒之下,就将杨长史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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