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事情嘛,对于某来说,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不,我现在可是把能调动的人都调过来了。”
魏将顺着糜十一郎的手指看去,恍然似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这一回贵属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有些人看起来很是陌生呢!”
糜十一郎注意到了对方所看的方向,脸上的笑容不变:
“不怕将军笑话,这一回啊,我可是把家底子都带过来了。看到没,那位,就是我小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老人。”
“除非是没有把握的大事,我素来是不敢请他跟着出来。”
魏将点了点头,目光终于略过了此人。
身在魏国,他自然明白,但凡有点底子的人家,都会养着一些客卿,以备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
他所注意到的那些人,以那位看似已过知天命的老者为首,腰间鼓囊,似怀利刃,皆带着些许剽悍之气。
看来应该确实就是眼前这位糜郎君的家底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不说这些人,是有长公主府背书。
就算是其他人家的普通护卫,身上携刀配剑,也是正常。
毕竟大魏民间又不禁刀剑。
民间这些普通刀剑,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军中的长枪硬弩,不足为惧。
而且这位糜郎君也算是识趣,并没有让那些人靠近,只是让他们远远地站着,以示避嫌。
“若是此次当真遂了糜郎君的愿,那我可就要提前恭喜糜郎君了。”
糜十一郎脸上露出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承将军吉言,若是此次当真能得偿所愿,某定然要好好重谢将军!”
“哈哈哈……”
此话一出,连魏将心里都有些期盼起来,只愿这一次,北边当真能送份大礼过来吧。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糜郎君,对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不如先入里头休息一番。”
“唯恐坏了军中规矩,连累将军,某在外面搭个帐子就行。”
“喛!糜郎君这不是见外了吗?若是他人,那自然是坏了规矩,但糜郎君又不是外人!”
茅津渡古已有之,渡口两岸,皆有小土城,屡坏屡建。
平时是管理渡口,以便抽取车船税。
战时则是驻军,严查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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