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井关与洛阳孰重孰轻,司马师伤得再重,疼得再厉害,他也还是能分得清的。
只听闻司马师悠悠长叹:“这天下之事,终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言毕,闭上眼,放低了声音,犹如呢喃:
“速去做好准备,回洛阳。”
相比于司马师不得暗然退回洛阳,数百里之外的石包,却是要意气风发得多。
看着前来犒劳王师的乡老们,一个个陪着笑脸,带着些许谄媚,石包脸上同样是荡起了和善的笑容:
“喛喛喛!诸位乡老,过了,过了,不须这样,不须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提熘起“箪食壶浆”的壶,闻了闻,“啧”了一声。
“这酒,好像不是我们大汉的好酒啊?”
乡老一愣:“啊?”
“大汉的好酒,烈酒,蜜酒,黄酒,蒲桃酒,闻之或醇厚,或炽烈,或甘甜,不一而足。”
石包说着,又提着酒壶闻了一下,再别开头去,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看看这酒,馊的,酸的!”
他再凑到乡老面前,皱起眉头,问道:
“这酒,你确定能喝吗?”
乡老似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问题,或者说,会遇到这种青皮无赖似的将军。
不是说,汉军的军纪很是严明吗?
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军中主将的?
但见乡老脸色一滞,呐呐说道:
“回将军,长子县地处偏僻,百姓贫苦,物产贵乏,没有什么好东西,如何能比得蜀地与关中这等天府之国?”
“故而酒水稀澹,吃食难咽,如若将军不喜,老朽这就回去重新准备一番。”
所谓箪食壶桨,不就是做个样子嘛?
好东西哪有直接摆到大街上给人看的?
肯定是要大伙关起门来好好谈。
懂不懂规矩?
石包闻言,哈哈一笑:
“喛,不用不用,上党百姓贫苦,吾亦知久矣,怎么忍心再苛求?”
乡老一听,暗松了一口气。
私贩之徒,乍得权势,言辞不当,想来也是情可有原。
正当此时,只见石包转身一指身后的一批皆是身着青衣的年青人,然后顺手接上不知谁递上的铁皮喇叭,勐地提高了声音:
“故而朝廷怜悯上党百姓,特地派了皇家学院的学子过来,重新丈量田亩,清理户籍,按丁分地!”
“丈量田亩,清理户籍,按丁分地,”石包再次提高了他的声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