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后面又对司马氏曲意逢迎,不说受到司马氏的信任吧,但这么多年跪舔下来,至少司马懿父子不会对夏侯楙有太大的戒心。
反倒是夏侯玄,最初虽然受到曹叡所恶,但好歹还有个羽林监的职位。
最多也就是不升官而已,还不至于到被看管的那一步。
谁料曹叡死后,反而因为名声太大,又与曹爽关系匪浅,遭司马氏所忌,受到了严密的监视。
思及这些,夏侯玄只觉得这世间荒谬之事,莫过于此。
想要进入朝堂,为国效力的自己,居然在大魏的都城被看管起来。
大魏,究竟是怎么了?
一念至此,夏侯玄本来有些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腔的悲怅。
只见他对夏侯楙说道:
“感念叔父好意,玄在这里谢过,只是我恐怕走不成了。若是叔父能怜悯我这一脉,便请护送我妻儿离开洛阳,玄于黄壤之下,亦感念大恩。”
谁料到夏侯楙一听到这个话,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就是有些尴尬:
“这个,咳,泰初啊,这一次,我们是分开走,我打算是跟着西阳门的商队走。”
“不如,不如这样,你把妻儿托付给季权,让他带着去许昌。”
听到夏侯楙的这个话,夏侯玄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叔父,从西阳门出去,乃是向西而去,想去许昌,至少还得再绕洛阳一个大圈,非但浪费时间,而且耽误路程。”
“万一被司马氏派人追赶,多半是跑不掉的……”
夏侯楙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夏侯玄,只是有些心虚地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自有办法,而且所有人都在一起走,风险也大,还不如分开走。”
夏侯玄听着夏侯楙的话,本能地就觉得不太对劲,再一看到对方的神色。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绷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夏侯楙:
“叔父,你……莫不是……你要去投贼!?”
大概是此事过于惊骇,饶是夏侯玄再怎么讲究身心超然物外,此时也是脸色大变。
“投什么,什么投贼,我那不是投贼,我是投靠,投靠,投靠懂吗!”
被夏侯玄叫破了自己的打算,夏侯楙干脆也不装了:
“听说仲权(即夏侯霸)在汉国一直也挺好的,我这是前去投靠他,投靠不算投贼……”
说到后面,他咕哝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还投贼?
就现在天下这局势,最后谁是贼还不知道呢!
“叔父!”此时的夏侯玄,再也顾不上什么修养气度,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我们夏侯氏,从武皇帝起事之初,就与曹氏共荣辱,同生死。”
“大魏开国后,对我们夏侯三族的恩宠更是无以复加,如今国家有难,叔父你不思报国恩,反而要去投贼。”
“此上对不起大魏厚恩,下对不起夏侯先公,中又连累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