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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看,更别说是拆开看,只是把信放在案上:
“贵阿姊之意,吾已知矣,但请回去告诉贵阿姊,自曹子建一去,对吾而言,犹伯牙失子期是也,神交之事,不言也罢。”
听到这个话,羊祜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
既有失落,也有不平,甚至还暗松了一口气。
他自然知道族里的意思。
但在此事上,拒绝了司马师的阿姊,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反对的意思,甚至还亲自写了这封信。
如今被人拒绝了——即使是此人姓冯——但仍是让他为阿姊感到不值。
看了一眼案桌上的信,羊祜苦笑:
“不瞒大司马,其实祜此次到来,还是由于阿姊的劝说。上次祜回到家中后,被阿姊斥责了一顿。”
“说她一妇人,犹知拒绝司马氏的求亲,而祜不识天下大势便罢,居然还想逆势而行,实是愚不可及。”
说着,脸上的苦笑更浓,摇了摇头:
“待雒阳之事传至山东,祜方知阿姊,实有真见。”
言毕,又拱了拱手:
“祜所说这些,非是誉自家阿姊于大司马跟前,而是想要为阿姊求个情,以阿姊之见识,定然不会辱没了大司马的墨宝。”
“等会,你说什么?”冯大司马摆了一下手,问道,“你是说,贵阿姊拒绝了司马氏的求亲?”
羊祜听到这个问话,心里“咯噔”一下,隐隐间想到了什么。
嘴里却是不得不回答:“正是。”
冯大司马沉吟了一下:
“司马氏的谁?”
“司马子元。”
“司马师?”
“是。”
“毒死自家妻室,然后娶了吴氏女的那个司马师?”
羊祜一怔,继而咬了咬牙,想要点头,却又有些想要反驳的样子:
“传闻,司马夏侯氏是暴毙身亡……”
冯大司马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现在的雒阳,是大汉的雒阳,不是伪魏的洛阳,更不是司马氏的洛阳。”
“羊叔子你也是夏侯氏的女婿,难道司马夏侯氏是怎么死的,你真不知道?”
羊祜默然。
“所以说啊,你家阿姊不嫁司马师,确实是对的。”
“若不然,”看了一眼羊祜,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和司马师这等狠毒而无人性的家伙睡,咳,呆在一个屋檐下,睡觉的时候恐怕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羊祜继续默然。
“不过贵阿姊能在当时,顶住了压力,拒绝司马师的求亲,不得不说,确实是颇有眼光。”
换成别人,冯大司马可能不会太过在意。
但毕竟是与司马师有关系啊,虽然司马师已经死了,但好歹是历史上有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