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旦传了出去,那就真是谁也救不了自己。
孙和只是说道:
“此乃陛下在寝宫与人谈话,言语之中,有废我而立鲁王之意,寝宫里的宫人偷偷传出来消息。”
他连跟谁谈话也不敢说。
饶是这样,吾粲也是大吃一惊:
“陛下寝宫里的宫人,太子怎么……”
他本想说太子是怎么收买陛下寝宫里的宫人。‘
这可是犯了大忌讳。
可是想起外面的传言,再看看太子泪涕齐流的可怜模样,吾粲又是一声叹息。
大吴的太子,被庶弟欺压,终日惶惶,当真是可怜又可叹。
太子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些出格的举动,也可以理解。
故而他顿住了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子,放低了声音:
“此事当真?”
不是不相信太子,而是此事,太过重大。
甚至可以说得上动摇国本。
由不得吾粲小心,再三确定一番。
“太傅啊,这等大事,我岂敢随意乱说?”
太子抹一把眼泪,回答道:
“吾不得与宫外通消息,如今能见太傅,乃是天见可怜,能救我者,唯有太傅而已,太傅救救我吧!”
“太子先起来再说。”吾粲想要扶起孙和,哪知孙和却是牢牢地抱着吾粲的大腿。
“太傅若是不救我,那我还不如早日跪死在此。”
“太子这是什么话?”吾粲连忙说道,“我何曾说过不救太子?太子请先起来,且容我们好好相商。”
孙和这才起身。
吾粲左右看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太子会提前把下人都支出去。
坐下之后,吾粲左右扭动了一下,这对于他来说,是颇有点失礼的行为。
没办法,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完全消化从太子嘴里听到的消息。
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此事……”
孙和知道太傅想要说什么,连忙举手发誓:
“太傅,此事千真万确,我是一丝一毫也不敢乱说!”
吾粲这才沉默了下来,然后又站起来,神情由震惊转成不安、紧张,乃至恼火种种。
看得出来,就算是太子太傅,乍听到这个消息,表现比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别说,太子太傅太子太傅,有太子才叫太子太傅,没了太子,哪来的太子太傅?
或者说,换个太子,吾粲还能不能做这个太子太傅,都是个问题。
更别说是要立鲁王。
吾粲深知,自己以前屡次提起要驱赶鲁王离开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