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球?”
冯永重复了一遍,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他第二次从李遗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在冯庄的柳树下,曾听李遗说过,那时他送人到汉中,所送的人,正是李球。
只是冯永总觉得,他应该还从别的地方见过这个名字。
最大的可能,就是蜀汉后期,这个李球肯定是做过什么事情,所以他才有可能会有这个印象。
“我记得你曾对我提过,就是送他来汉中,这才与何家娘子车驾起了冲撞?”
“兄长果然好记性,正是。”
李遗笑着点头,“我那族弟字信厚,就比小弟我小一个月,他的阿母阿翁早亡,故大人就一直把他养在身边,与我胜似亲兄弟。”
“马参军年初巡视四方郡县时,曾听信厚之名,欲举荐其为孝廉,但信厚觉得自己年纪尚幼,欲择良师继续潜心求学,所以这才拒绝了马参军的好意。”
“能让马参军举荐的人,想来定是才能不凡?”
冯永听到这里,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此人与李遗年纪同岁,看来年纪也不大,没想到竟然能让马谡另眼相看。
李遗赞同地点点头,“小弟说句不自谦的话,信厚之才,在同辈里,也是出挑的。其人尤喜兵法谋略,在这方面,小弟也是自愧不如。”
冯永这回是当真有些惊讶,李遗心性,也算得上是有几分傲气,没曾这李球竟能让他自惭不如,看来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
“既是文轩所荐,想来肯定是值得相信之人。只是文轩也曾说过,你这位族弟,连马参军的举荐都拒绝了,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当县令呢?”
如今李家与自己关系不错,就连那远在南中的李恢对迁南中僚女至汉中当织工一事,都曾对自己好心提点过。
这李球既然是李家人,又是李遗推荐过来的,算得上是自己人。
李遗听了冯永的话,当下就是一笑,“若是他人,我那族弟自然想继续求学。但若是兄长开了口,想来他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冯永愕然:“这又是为何?”
“兄长难道当真不知,如今大汉的少年郎,是何人为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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