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冀城抛在身后。
陇右的乱象,映射出了人生百态。
有人向南,有人向西。
陇右最西边的陇西郡得到消息,已经是汉军大举入关,分兵各取诸县的时候。
南安郡因为太守弃城而逃,诸县又纷纷呼应,再加上关兴张苞两人所率的又是轻骑,很快就被一鼓而下。
然后两人立即率军北上,在陇右与凉州的交界处设立警戒,以防凉州兵马来援。
而魏延则是继续向西而行,准备穿过南安郡,去收服陇西郡的郡治襄武县。
陇右诸县皆降,特别是南安不费丝毫力气就全部拿下,让魏延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只待他率军前往陇西,自然也可以一举而下。
毕竟在这个陇右四郡中,连天水郡这个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降了,陇西郡这个最偏僻的地方,岂有不降之理?
故他促兵轻装急行,一心只想快点到达襄武县。
襄武城内士吏闻蜀兵将来,皆惶恐不安。
陇西太守游楚站在城墙处,看着东面,面有忧愁,长吁短叹。
“蜀虏将至,明府不明法纪,不令士吏,不修兵甲,以待守城,反而在此哀叹不已,岂是为朝廷守土之道?”
游楚闻声看去,只见两名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其中一人乃是陇西郡长史马,另一个,则是曾亲自探访过南乡的陇西郡参军公孙徵。
方才所言,正是出公孙徵之口。
“我又何尝不想守城?”
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好友,游楚苦笑一声,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无奈,“只是天水南安二郡皆望风而降,如今唯剩区区一陇西郡,又与外隔绝,如之奈何?”
“明府亦知陇西与外隔绝耶?”公孙徵闻言一笑,“那蜀人非但是远道而来,且不吝人力,即便到了这里又能如何?既无攻城器械,又是久疲之师,难道还能攻下这坚城?”
游楚听出公孙徵话中有话,当下便问道,“伯琰何以教我?”
公孙徵指着城外说道,“夫守城者,须伐尽周围树木,填死水源,摧毁墙屋,驱民入城,不为敌所用。如此一来,蜀人便是想要攻城,也要从去远处伐木而制器械,故明府当尽快令人去做此事。”
“我观那蜀将,轻装急进,到了这里,那也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缟。我们以城中蓄锐之师出城迎击疲惫之师,他若是敢接战,则必败。若是不敢接战,则须得退后数里扎营,亦可先挫其锐气。”
“如今城中人心浮动,明府亦要早早加以安抚,不然心不齐,如何守城?”
游楚听到公孙徵前面一番话,眼睛大亮,再听到最后一句,又皱起眉头,“人心思降,当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