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塘里的火苗,沉默了好久,这才低声问了一句,“你方才不说,魏人强大,我们尚不足与之争锋么?”
“阿大,我们是不足与之争锋,但汉人呢?”秃发阗立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挪了挪身子,靠近秃发匹孤。
“阿大,你可知道,此次跟随郝昭去陇右,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秃发匹孤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听到了冯郎君的消息。”
“什么冯郎君?”秃发匹孤脸色微微一变,“那个冯郎君?”
“对,就是告诉我们安身之地的冯郎君。”秃发阗立的脸上,因为兴奋,在火光的映衬下,泛起了红光。
“我听闻,冯郎君在陇右的羌胡那里颇有名声。最重要的是,我特意打听过了,冯郎君在汉人那里很有地位。”
“阿大,你想想,魏人和汉人乃是死敌,魏人不给我们粮食,我们就去帮汉人。”
“冯郎君与我们为善,当初那白马盟还是我与他立下的。此番我们去陇西,正是与汉人接壤的地方。”
“到时我再去找冯郎君,以冯郎君公正的名声,他定然不会拒绝与我们交易。”
“我们只要收拾了陇西的杂胡,就可以有自保之力。魏人和汉人争夺凉州,我们还可以左右逢源,借机壮大自己。”
听完秃发阗立这一番话,就算是老成的秃发匹孤也听得怦然心动。
“可是涂孤,冯郎君可是汉人呢!他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此番却是去帮了魏人打汉人,冯郎君还愿意帮我们吗?”
“阿大,凉州的羌胡和汉人打了这么多年,不一样还是愿意接受羌胡的内附?”
秃发阗立对此却是有不同的见解,“而且当初也是冯郎君指点我们,让我们来到西海的。”
“所以冯郎君定然会理解我们的处境,知道我们乃是身不由己。只要我们愿意帮汉人打魏人,他又怎么会拒绝我们?”
秃发匹孤听了,终于点了点头,“当初是你受到冯郎君的指点,这才让我们有一个安身之地。”
“若是因为此番南下,我们部族能再次壮大,甚至不受他们控制,你就是我们秃发部最大的功臣。”
秃发阗立激动得身子在微微颤抖,“阿大,若是此番南下成功,那么南至陇西,横跨大河,北到西海,皆是我们秃发部的牧场。”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