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若是先生有意,愿举先生出仕。”
以徐邈的身份,能把话说到这一份上,已经算是很诚恳了。
韩医工却是神色不变,他看向徐邈,问道:“敢问明公之志?”
“自然是替天子平灭不臣,安定天下。”徐邈说道,长叹一声,“然蜀虏猖獗,吴寇奸猾,实是天下之祸乱之源!”
韩医工听到这话,垂下眼眸,让人看不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讥笑,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神色已经变得肃然。
“既然明公志在安天下,那陇右一役,蜀人占据四郡,断绝凉州与关中联系,却不知明公可有何对策?”
徐邈悚然一惊,他看到韩医工殊是不同于平常人,所以这才试探一番。
此时听到他一语破道凉州目前最大的危机,当下更加确定了此人见识不凡:“此正是吾所日夜忧虑者,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韩医工推辞道:“此乃天下大势,吾不过一愚夫,安敢轻而言之?”
“不然。先生方才提起凉州之势,想必心中定是有所计较,邈恳请先生细言之。”
徐邈拱了拱手,神色肃然,举止正式,正是向人问道的样子。
看到徐邈这模样,心知推辞不过,于是提出要求。
“明公欲让我试言之亦可,只是左右不得在旁,且吾事先要与明公说好,不管小人所言,是否能入明公之耳,皆不得迁怒于小人。”
听到韩医工所言,徐邈连忙应下,并且屏退左右。
“请先生试言之。”
徐邈正襟危坐,神情庄重地问道。
“凉州中隔蜀人,与关中断绝。明公所面对如今的情况,所能做者,不过有三。”
“一者,是倒戈卸甲,礼降蜀人……”
话刚说到这里,徐邈脸色就变了,他气色勃发,半立其身,正要说话。
只见韩医工手一抬,“明公且先安坐,容某先把话说完。”
徐邈想起自己乃是向对方问道,当下又不得不强行坐下。
“想那蜀人,不过据一州之地,若是明公举一州而降之,则有倍蜀国疆土之功,明公定不失封侯之位。”
徐邈截口道:“某深受天子所重,岂能背主求荣?”
韩医工听到这话,淡然一笑,也不反驳,只顾自说下去。
“二者,明公可举凉州之力抗蜀人,以求复通关中。然如今关中十数万精兵,犹不敢轻动向西。明公目前手中的凉州兵力,向东而击,能败蜀人乎?”
徐邈默不能答。
这是他最想做的,同时也是难以做到的。
蜀虏谋北已久,一朝得志,岂会轻易把陇右让出来?
韩医工看向徐邈,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只听得他加重了语气:“故在某看来,明公最稳妥的做法,便是据凉州而自守。”
徐邈猛然睁大了眼睛。
韩医工迎着徐邈的目光,继续说道:“凉州不受关东待见由来已久,凉州士吏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