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意。若是他在不知道陛下心意的情况下呢?”
“怎么说?”
陈矫追问道。
“他人或不及他受陛下所重,虽愤而呼奈何;或受他所骗,以为他是忠心为国,所以无法在陛下面前挑明刘晔之伪。”
“但廉昭不一样,他乃陛下近信之人,又有与刘晔有争宠之心,若是让他做此事,未必不能成。”
陈骞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只要廉昭能说动陛下,对刘晔加以试探,那么刘晔之伪,自会大白于陛下面前。”
“只要陛下知刘晔之伪,那么他对大人的构陷自会解于无形,甚至陛下还会对大人更加信重。”
“再加上我们又帮廉昭遂了心愿,大人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他对大人不利。”
陈骞原本还想说,廉昭与骠骑大将军定然是有关系,所以若是大人能在骠骑大将军之弟出仕这件事上表示赞同,那就是最好不过。
但想了想自家大人的为人,大人能在此事上保持沉默,那就已经算是难得了。
听到自家儿子说出化解之计,陈矫喜动于心:“大郎质朴,二郎多谋,看来吾陈家兴盛有望!”
一直旁听摸鱼的大儿子陈本听到这个话,脸上有些尴尬之色。
事实上,他喜好读书,与洛阳的年青才俊多有往来,特别是与夏侯玄关系极好。
在风波未平的浮华朋党案里,他差点因此受到牵连。
此时听到大人这般说他,他心里自然有些惭愧,自认比自家阿弟不如多矣。
数日后,魏帝曹睿以伐蜀之事关乎国运,欲再次亲临长安。
这个提议在朝堂上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几乎所有重臣的激烈反对。
其中有言辞恳切者,拉着曹睿的衣襟苦苦哀求:
“昔陛下亲驾长安,洛阳谣言四起,言陛下在败军中遇难,甚至有人提议让东阿王(曹植回洛阳,以防不备。”
“陇山难越,汉中难入,蜀虏凶狡,陛下置万金之躯以险地,奈天下何?”
曹睿不听,径入宫中,群臣欲见而不可得,唯有在宫门外嗟叹不已。
不一会儿,宫中黄门出来传话,让刘晔入宫觐见。
杨暨与刘晔最为相熟,他急步上前,拉住刘晔:
“子扬,陛下最是重你,此番入宫,千万要想法子劝住陛下,不可再蹈往昔之辙。”
“大魏如今最应当做的,乃是外守边境,内施德政,以待天时。若是轻易冒进,再遇大败,中原则有动荡之忧。”
刘晔点头:“休先之言,吾记下矣。”
说完,示意黄门带路,在众人的目送下入宫觐见曹睿。
还没等他见到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