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倒是着急。”冯永眯着眼,还有心情去揣摩研读上面所写的每个字的意思。
看完了,这才轻笑一声,把战书一扔:
“那胡遵一路急赶过来,竟然连休整一天都等不及,就欲与我军交战。”
他摸了摸下巴,“二郎,你去让人做个牌子,做大点,要让对面看得清楚,上面写上‘免战牌’三字,挂到营寨门口。”
“免战牌?”
赵广一脸的惊愕,这是个啥玩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去做就行,让人送个回信给对面,就说我明日心情不好,暂且不战,后日再战。”
冯永摆摆手,也不多做解释,“还有,马上吩咐下去,让大伙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天亮就撤离。”
“啊!为何?”赵广完全跟不上自家兄长的脑回路,“不是说好的后日……”
“兵不厌诈不懂?”
“可是兄长,我们辛辛苦苦地到月支城下,立个寨子呆了几天,然后就撤走?”
赵广一脸的不情愿。
“不撤走,难道还与他们交战?”
冯永没好气地看着他,“对面可是曹贼的大军,就凭你这手头的数千骑军,还想冲阵咋滴?”
“这不是还有义从军?”
赵广嘀咕。
“呵!”冯永一声冷笑,“义从军?若是打顺风仗,那倒还好说。”
“别说这等面对面硬冲的,就是相持不下的,我都不敢放着他们跟在后头。”
凉州之乱时,若不是湟中义从军反水,叛乱的事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升级?
若是说那时后汉的威信已堕,但据冯永所知,与大汉并称的大唐,也有一个怛罗斯之战。
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大唐,在西域的声威已经达到了顶点。
但是作为仆从军的胡人军队偏偏就敢突然反水,导致了安西都护府的远征军精锐尽失。
更何况如今的护羌校尉府还远没能与安西都护府相比的地步。
魏国在雍凉二州经营那么久,又不是什么都没干。
当年陇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有胡人部族愿意出头作乱,支持魏国,可见一斑。
说白了,只要是没有经过考核,正式加入护羌校尉府作战序列的胡人,冯某人一律不会彻底相信。
哪怕是义从军。
赵广听到兄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敢再顶嘴,当下便转身出去安排。
跟着兄长这些年,最重要的,是经过丢了将军号一事后,他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兄长总是对的,若是觉得兄长有哪里不对,那肯定是自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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