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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曹植没有沾染上这一次的魏蜀之战,说不得曹睿就想着把夏侯霸的锅甩到曹植头上。
但见曹睿发了一通脾气过后,脸色忽阴忽晴,显得极是难看。
此次曹植上奏章说这些话的时机挑得很是时候。
曹睿就是再怎么咬牙切齿,他也知道,萧关大败后,曹真一病不起,放眼大魏,确实已经如曹植所言,世家大族掌权已成必然之势。
除非自己能有五六七八年的时候,安安稳稳地收拾国内的局势。
就目前看来,这几乎就是一个近乎奢望的想法。
孙权的吴王之位是先帝封的,现在他弃王而称帝,打的不仅仅是蜀人的脸,同时还是魏国的脸。
自己要是没有任何表示,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本以为蜀人会因此与吴人绝交,到时自己自有计较。
没想到那诸葛匹夫,居然能硬生生地把蜀人反对声音压了下去,甚至还派人去给孙权庆贺。
想到这里,曹睿又骂了一句:“刘禅那个废物!诸葛匹夫那样与篡位何异?居然还愿意给他当假子!”
再加上陇右落于蜀人之手,凉州断绝,关中受胁。
若大魏对此不管不顾,只顾经营中原,恐怕数年后再回过头来,蜀人已至宛洛矣!
曹睿身为皇帝,又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些?
这一次他精心计划两年之久,欲夺回陇右,就是为了能对蜀人再次形成战略优势。
只要以关中陇右为屏障,把蜀人堵死在汉中,则宛洛无忧,中原安定。
到时不管是对外也好,对内也罢,自己都可以徐徐图之。
哪像现在,南有吴寇,西有蜀虏,一日不得安定。
除了对世家大族步步妥协,以换取他们的支持,还能如何?
靠你们这些宗亲?
靠着你们去降敌吗?
一念至此,曹睿目光一闪,喝令一声:“廉昭!”
“陛下,臣在。”
曹睿示意扔在地上的奏章,面色阴沉地说道:
“把皇叔的这份奏章传下去,就说皇叔之言,感朕肺腑。先帝之所以不让诸王入京,乃是因为幼主在位,母后摄政,防微以渐耳。”
“今朕已有十二年未见诸亲王,悠悠之怀,甚是思念,特诏各地亲王遣嫡长子入京,以慰吾思。”
说到这里,曹睿加重语气:
“还有,各地宗亲及外戚有在外掌军管政者,亦召回京,以示皇家亲情之乐。”
他看向廉昭,“特别是夏侯一族,乃是我皇家最为重要的姻亲,但凡牧守一郡以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