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多少因为夷人叛乱而被中断,乃至毁坏。
冯永当越巂太守时,重新疏通的那条从越巂直通锦城的平坦大道,就是因为夷乱而被迫中断了百来年。
若不是鬼王光环对夷人有降智威压作用,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大路能直通锦城。
所以除了主干尚存的五尺道,对于秦国在数百年前就开始修建的南中其他栈道和山道,冯永早就已经就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整整断了百余年啊,再好的工程质量,也挡不住百余年时光的摧残。
更何况还是在南中这种鬼地方。
就算你还能找到痕迹,你上哪找识路的人去?
哪知现在关姬居然告诉自己,花鬘有能力往南边做买卖!
冯鬼王如何能不兴奋?
他忍不住地深情地轻声呼唤一声:“细君……”
“嗯?”
关姬躲在冯永怀里,传出来的声音里带着鼻音,同时还有几分慵懒,如同一只温顺无比的小猫咪。
“那个,花娘子和你的关系,看起来还是很不错啊,你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温顺的小猫咪就立刻就成了炸毛的母豹,幸好冯鬼王早有准备,一个翻滚,躲过了致命一击。
“无耻!”
黑夜里看不清关大将军的神色,但可以听出这两个字是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只是冯鬼王如何肯承认自己无耻:
“细君你这个话就过了,我不过是想问问她究竟能到南边的哪里,怎么就无耻了?”
关大将军又不如冯鬼王脸皮厚,如何好意思提起自己被那个家伙卖了的陈年往事?
但借口也是有一个现成的:
“你好歹是堂堂君侯,兴汉会下边的产业,别人几代人都未必能赚到,如今还要去图人家一个小娘子的家业,羞也不羞?”
冯鬼王“啧”了一声,义正辞严的说道:
“细君,你我共枕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我岂是那等小人?她那点家业,若是没有我,焉能成事?我又岂会看在眼里?”
若说换了他人,关姬自然是不相信。
但冯鬼王是谁?
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他带着别人发家,还没有见过他靠着别人发财。
冯鬼王在这个事情上,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那你还要知道人家的南边路线做什么?前两年会里的人,不是已经能让马队到达永昌那边了吗?”
在越巂牧场没有量产滇驹之前,永昌和云南二郡,靠着王伉和吕凯(即南中反叛时坚守永昌,拒不降叛军的永昌府丞与五官掾功曹这两个大汉忠臣在地方上的关系。
这才能勉强维持大汉名义上的统治。
直到越巂量产滇驹,大汉往南中的运输能力和投放能力大大提高,同时再加上南中的不断开发,这才算是与云南和永昌建立起正常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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