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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话,不说能不能找到新的安身之处,单单是路上要死多少族人,就是个大问题。
更别说离开这里以后,以后如何报仇?
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离开熟悉的草场,历尽艰辛去寻找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新草场?
“此事无忧耳!”毕轨就等着步度根这句呢,只听得说道,“以前吾不知汝尚有一侄在轲比能处。”
“如今知矣,又岂会坐视不理?你只管派人与他说,吾这里自会安排。”
步度根没想到毕轨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当下大是意外。
想起以前自己对毕轨多有怨言,心下更是有些羞愧,匍匐下去:
“草原虽广,亦不及使君大人心胸也!”
毕轨捋须一笑,扶起步度根:
“汝为大魏守边,久有功劳,吾又岂会不知耶?到时你与泄归泥并力讨轲比能,也算是为大魏出力。”
“小人岂敢不尽心乎?”
步度根回到自己族中后,立刻秘密派人去寻泄归泥:
“汝父为比能所杀,不念报仇,反属怨家。今虽厚待汝,是欲杀汝计也。不如还我,我与汝是骨肉至亲,岂与仇等?”
泄归泥得闻这话,当场大哭出来:
“吾虽不得不听命仇雠,但心中无一日不恨也!今得叔父所唤,岂敢不从?”
此时轲比能正召集各部落,准备东征。
泄归泥借此机会召集族人,不为轲比能所疑。
待召集毕,却是带着部众掉头西逃。
事实上,轲比能虽说是杀了扶罗韩,但为了安抚其遗下的部众,却是对扶罗韩之子待之甚厚。
草原上的厮杀,本就是今天你杀我,明日我杀你。
子杀父的也不是没有。
就如当年的冒顿,就是杀父自立。
更兼轲比能本是小种鲜卑,只因勇猛善战,公平公正,这才被推为大人。
在誓盟时杀了扶罗韩,已是失了公信。
若是再无故杀其子泄归泥,毫不掩饰自己吞并扶罗韩部众的目的,那就真是要大失人心了。
所以他厚待泄归泥,只是为了让其部众归心,只待日久,再徐徐并之。
且看到泄归泥领部众归己,平日里也是听话,轲比能只当得计。
故当他得知泄归泥率众西逃欲归步度根的消息,就如是被一记闷雷砸头上,眼前直冒金星。
“逃了?怎么会逃了?!”
轲比能抓起头上的毡帽,一把砸出去,露出满头的小辫子。
狂怒的他,梳在后头的小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