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赤色的衣甲,都在表明着他们的汉军身份。
不远处已经倒塌的烽燧,被摧毁而倒在荒草里的塞墙,即便是相隔数百年后,它们仍在试图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支汉军指引方向。
这支汉军的领头将军是一位年青人,他坐在战马上,从背囊里拿出地图,数了数上面烽燧的标志,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第九个……”
虽然已经不止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但在苍茫的草原上,与关塞内地行军完全是两回事。
内地有官道,而在大草原上,连行人走出来的小径都没有。
一眼望去,除了绿色,还是绿色,绿茫茫的一片。
草原上的风吹过,绿色的浪花就会一层赶着一层,涌向远方。
即便是有河流,那也被掩藏在草丛下,只有走到跟前,才会被发现。
除非是像大河那种无法掩藏的河流。
出塞击胡,听着是让人振奋,但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远离了关塞,没有路标,就算是上万大军,说迷路就迷路,一点也不稀奇。
正是因为出塞的不易,所以冯刺史才会站在关塞遗迹上,高呼“大汉牛逼”。
刚刚转入铁器社会不久的大汉,在没有卫星,没有坐标,连精确一点的地图都没有的情况下。
不但多次进入大漠给予胡人毁灭性地打击,而且还在草原上筑起一万多里的关塞。
甚至最后还沿着丝绸之路把关塞一直筑到西域去……
这种朝代,除了开挂,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牛逼!
现在季汉出了一个人形挂,也仅仅是前汉关塞的基础上,堪堪选了几个尚还比较完整的城障,重新加以修筑,作为前哨。
这几个城障,最远的也不过是离居延郡五百里路。
就算是这五百里路,领军的将领也要心存小心。
每到一处路标,都要拿出地图,小心地加以对照,以免走岔。
居延郡每隔十天,都会派出骑军,沿着关塞巡逻,以保证城障内将士的安全。
这一支出现在这里的汉家骑军,正是负责这个月的最后一次巡逻。
“将军,有斥候回报。”
年青将军闻言,把地图收起来,小心地放回背囊,看向不远处正不断放缓马速的斥候。
“报!将军,前方有胡人帐营,看起来是一个部族。”
斥候来到跟前,满脸兴奋地大声禀报道。
此言一出,将军还未说话,旁边的亲卫已是满脸喜色:
“将军,莫不成是那些逃窜的鲜卑胡儿去而复返?”
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里已经离居延郡数百里,有胡儿想要返回来碰碰运气,那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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