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算了,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冯都护不管正在有些胡思乱想的孟琰,他把靴子上的厚泥铲干净,再次把脚伸到水里冲干净。
嗯,干净了,脚上觉得舒服了,心里也觉得舒服了。
然后冯都护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些许轻松的笑容:
“哦?这么说来,对面魏贼的反应,倒是挺快的,守将是谁,查出来了吗?”
靴子进了水,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作响,但总比之前感觉好多了。
孟琰跟在后面,连忙回答道:
“还不能确定,不过末将看城头的大旗,似乎是换上了一个‘毌’字,莫不成是魏贼的荆州守将毌丘俭?”
“毌丘俭啊?”冯都护语气顿了一顿,脸上有些古怪,“如果真的是他,那就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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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琰闻言,顿时就有些惊奇:
“没想到中都护还认识此人?”
“认倒是不认识,仅曾闻其名。”
虽然此时的毌丘俭还不算出名,但三国历史上最大叛乱——淮南三叛——这等大事冯都护还是有些印象的。
淮南三叛中,一叛中的王凌不战而降,三叛中的诸葛诞一直被围城。
唯有二叛的毌丘俭能领军北上,逼得司马师调动了魏国的大半兵力前来围剿。
同时此战也成就了文钦之子文鸯的勇将之名。
“能入中都护之耳者,莫不成此人当真有过人之处?”
冯都护澹然一笑:
“就算他有过人之处又如何?难道还能挡天下汹汹之势?”
言毕,转头吩咐道:“来人,牵马过来。”
“孟将军,且陪我前去观察对岸如何?”
“末将岂敢不从命?”
安营扎寨这种事情,用不着冯都护亲自看着,句扶还是能信得过的。
在亲卫的护卫下,冯都护与孟琰骑马来到丹水西岸,遥看对岸的草桥关。
此时原本架于两岸边上的木桥,早已被魏军拆除,就连桥桩都被焚毁。
再加上丹水涨水,水面比平日要宽阔许多。
咆孝的水流,从西面的群山里冲出,在这里向南拐了一个近九十度的弯,直冲向南边的群山。
然后又被南边的群山所阻,再次折而向东,形成了一个凹口。
而草桥关,正好坐落在凹口里面,卡住关中与南阳的咽喉。
看着冯都护驻马水边,久久不语,孟琰主动开口道:
“中都护,依末将看来,草桥关虽不如武关险要,但也算是易守难攻。”
“再加上吾等对此地水流不熟悉,想要渡水,还须要小心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