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喏!”
刚刚撞翻了一处鹿角的魏军,正兴奋想要一涌而入。
骤然间,迎头就是被如同暴雨般的箭失勐烈暴击!
“啊!”
“痛!”
“楯,大楯,快!”
一个卒伯转过头,挥舞着兵器,对着后方大声呼喝道。
哪知这个动作,暴露了他的身份,先后有数支重箭从不同方向齐齐疾飞而至!
饶是他身上披了甲衣,但专为破甲而制的箭失,仍有两支直透衣甲。
不过幸好,因为有甲衣的保护,箭失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只是这个卒伯庆幸之心还未消去,一支角度极为刁钻的箭失,就已经直奔他没有防护的脖颈。
刹那间,他的脖颈蓦然爆出一团血雾,箭头从脖颈的另一边透出。
卒伯下意识地捂住伤口,试图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头来,想要看清箭失飞来的方向。
可惜的是,他的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软软倒下。
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山头上,正露出半个红日……
看到最先带人冲入鹿角的魏贼卒伯被一箭射倒,汉军这边,一个队率用力地拍了拍身边的弓弩手:
“行啊!”
双手提着重弩的士卒,容貌与汉人有着明显的区别,满面络腮胡,看上去似有四十余。
但队率知道,这个胡人出身的士卒,是个小伙子,年才二十有六。
胡人士卒小伙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队率,这个,可以,算到军功里面吗?”
汉话里似乎带着一股羊膻味,但还算流利。
队率闻言,轻轻一笑,又看向仍在不断涌入的魏军,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算,当然算,但得先把贼军打退了,若是打不退贼军,吾等就算是败军了。”
他又看向胡人士卒小伙,“败军哪还有什么军功呢?你说是吧?”
胡人士卒小伙的目光也投向前方的魏贼,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着牙,重新拉弦上箭。
自己最大的那个儿子,已经四岁半快五岁了。
按平城的规矩,六岁就可以上学堂求学。
但胡人孩童,想要进入学堂,可不是说想入就入。
要么是进入工坊,然后再通过工坊上籍。
但想要上籍,又谈何容易?
至少要等上五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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