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一黯,然后默默无语收回杆子,开始重新握紧自己的兵器。
……
在付出不小的伤亡之后,第一个筏子终于撞上了岸边的岩石。
“砰!”
羊皮不堪重荷,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破了。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筏上的汉军将士,呐喊一声,纷纷跳下来,向前冲去。
魏军的最后一波箭羽也随之而至,然后早就在岸边等候多时的魏军长戟长矛长枪开始攒刺。
冲在最前面的汉军有好几个被高高挑起,连惨呼都没有发出,就命丧黄泉。
他们身上的皮甲,根本挡不住这些长兵器的挑刺。
“楯!”
“哗啦!”
几个才刚刚临时组成的大楯,根本无法挡住这么多兵器疯狂攻击。
才冲到岸上汉军立足未稳,就被反推了回去。
“啊!杀!”
队率领着几个老兵,组成汉军最典型的小组阵三才阵,奋勇冲到最前面。
格挡,刺杀,砍削,交替掩护……
魏军猝不及防之下,终于出现了伤亡。
“跟上!掩护!”
什长大喝,领着底下的人,填进这个难得的空隙里。
身后是河流,退无可退,再加上本就是怀了死志而来,剩下的汉军皆是大呼,悍不畏死地跟了上去。
“顶住,必须要顶住,他们人不多,埋也能埋死他们!”
魏军将领同样催促着底下的人,驱赶他们上去。
血花飘起,腥味弥漫,金戈交击,鼻间,嘴里,耳中,皆是难受。
“可惜了这么多的好儿郎……”
胡遵举着望远镜,观察到对岸的战况,神情有些沉痛,发出一声惋惜的感叹。
汉军没有一人后退,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没有路退回去。
可是面对数量数倍于己的魏军,他们厮杀着,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终是淹没在魏军的人潮中。
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突陈军的人啊!
都是难得的将士。
“不可惜,明日,我会亲自祭葬他们。”
石苞放下望远镜,面有肃容,目光深邃。
“明日?”
胡遵一惊,“中郎将的意思是,明日……”
“让将士们继续伐木造筏,明日,我就要渡过丹水!”
“中郎将,这……”
石苞转头看向胡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指向对岸:
“胡将军,你方才可曾注意到,魏贼的古怪之处?”
一直被对岸的惨烈厮杀吸引了注意力,同时心里还在可惜那么多好儿郎的胡遵,不由地暗叫一声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