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押起来。
同时让人收拾魏军的残兵败将,一起押送回后方。
原本魏军的营寨,果真如其先前所言,成了汉军的休整之地。
就在底下的将士正在享受胜利的时候,胡遵找到石包,建议道:
“中郎将,吾等既能快速渡水,想来长子的贼子守军尚无准备,不如趁着军中士气旺盛,今夜三更我们就出发,奔袭长子。”
“贼子毫无防备之下,我们说不定能一鼓攻下长子。”
岂料到石包却是不以为意,笑道:
“胡将军心急矣!将士们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这两日又不得休息,打了这么一仗。”
“莫看士气可用,实则已是疲惫,最好还是让他们休整一下,以蓄锐气。”
胡遵没想到昨日还火急火燎着要渡水的中郎将,现在反而是要坐视战机丢失,不禁就是有些着急。
“中郎将,机不可失啊!若是等长子的贼军有了防备,恐怕到时将士会多有伤亡。”
石包仍是摆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战机转瞬即逝:
“胡将军多虑了!贼子若是想要阻吾等,丹水就是最好的地方。”
“他们连这里都没想着要守住,又怎么可能在长子多派守军?”
“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工程营,何惧攻城?胡将军且把心放到肚子里。”
“我昨日就说过,贼子定然是得到了太原的消息,故而怕是已经有了弃守上党之心。”
胡遵还不知道石包已经从降将嘴里得知,长子同样没有多少守兵,他不由地继续劝道:
“既如此,我们不是更应该急追吗?”
石包“啧”了一声,略有责怪地看向胡遵:
“胡将军何其不智也?吾等所领,乃是步卒,追贼子多累?”
“将军莫要忘了,镇东将军所领,可是骑军,追贼正当其时是也!”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胡遵再反应不过来,那就真成傻子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一拍脑袋,害!
明明中郎将昨日就曾有过暗示,自己怎么就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
想到这里,他略有古怪地看了一眼石包。
怨不得此人出身卑微,却能得到中都护的青睐,除了自身的才能之外,这奉承人于无形的本事,原来也是厉害得紧。
胡遵甚至已经替石包想好了下一步打算。
若是镇东将军能独自破贼,可不就是得了这收复上党的头功?
若是镇东将军在壶关受阻,那么中郎将领军及时赶到支援,最后大伙在镇东将军的节制下,齐心大破贼子,镇东将军同样还是头功。
想起当年在安定时,自己就曾亲自所见,镇东将军与中都护的关系似乎极为特殊。
这中郎将,是个人精啊!
这样都能想到如何拐着弯在中都护那里加深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