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打上恃功而骄的标签了。
幸好阿斗是个仁厚之主,说难听点,就是性子有些暗弱,耳根子太软。
不过优点是无猜险之性,也就是对臣子没有什么猜忌之心。
这大概是长年生活在相父的阴影下,所练出来的心气。
更别说这一次,确实是皇家决策有错。
朝中不少大臣,对皇后有所不满。
先前强敌压境,君臣齐心御敌,自然没有人提起这个事。
但现在战事已了,这个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而且是越快越好。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无疑正是在冯都护身上。
一个仁厚而又暗弱的天子,既不想让自己最器重的臣子心怀芥蒂,又想要庇护自己犯错的皇后,甚至还妄图化解双方的恩怨。
“我知明文受了委屈,当时确实是我心胸不够。”阿斗诚恳地说道,“上党战事一起,皇后日夜忧惧,寝食不安,夜里常自惊而起。”
“自皇后入宫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她那般失态。就算是当年先帝在永安宫驾崩,大汉危急有倾覆之险,她都能从容宽慰我。”
“明文,吾与皇后有结发之情,合衾之义,同穴之誓,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揭过此事,如何?”
冯永苦笑:
“陛下言重了,不说别的,当年在汉中与南中,宫里给了多少援手?我又岂敢忘记?”
“更别说,四娘可是臣的妻室。诚如陛下所言,此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唯陛下与臣二人,陛下既屈尊纡贵,那臣就僭越一回。”
冯永说着,指了指阿斗,又指了指自己:
“陛下与臣说的这个事,没有外人的时候,它就是个家事。既是家事,有什么谈不开的?”
若无皇室之助,冯永创业之初,又岂能那般顺利?
这也是他在魏延任命这一件事上,选择退让一步,不欲闹得太僵的原因之一。
不管皇家最初是怀了什么样的目的,但确确实实是给了自己不少帮助的。
做人不能忘本。
阿斗闻言,脸色一松,连连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
看到阿斗这个模样,冯永又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
“陛下,家事易了,但国事难为。就算是臣对此事缄默,但陛下与皇后,终还是要给朝臣一个交代的,不然,难服人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阿斗点头,他看向冯永,握住对方的手,“咱们家事既了,才有余力处理国事嘛!”
“放心,吾虽孱庸,但绝非不明是非之人,到时自会给众臣一个交代。”
冯永默默点头:“陛下既已有计较,那是臣多虑了。”
谈完了正事,阿斗心情放松了下来,笑着问道:
“明文这一次,扭败为胜,不但收复上党,逼得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