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院里,李念竹依旧那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早煮好了茶,静静等候叶凌到来。
“闻听风信落春花,有客登门共煮茶。”
李念竹笑看站在门口的叶凌,叶凌见状,边走边道:
“世外无须识日月,相逢海角又天涯。”
叶凌来到李念竹身边坐下,李念竹道:“你比上一次来蜕变了不少,看来是没少经历那些烦心事啊!”
“人们一般用成长这个词来安慰自己受到的苦难。”
“你倒是说得透彻,只不过是逃不开罢了,否则谁又愿意成长呢?”
“可成长倒也不全是坏事,如你那两个道童,此刻正拉着两位比丘尼在林中成长呢!”
李念竹闻言,哭笑不得,道:“我管住他们了。”
叶凌笑道:“情之所起,哪里是人力可为的?不过你这做师父的是不是也该操心操心,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一直偷偷地倾诉?”
“观忍那老尼姑你总该见到了,你觉得我与她好好说,她会听从?”
“倒也是,只怕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叶凌喝了一口茶,道:“这茶中有梅花的香气,不苦。”
“苦了一辈子了,难道还要自找苦吃?”
“是啊,何必自找苦吃呢?不过我的苦还没有吃完。”
“苦不尽,甜不来,这才是人生。”
“你怎知道我要来?”
“是布袋僧告诉我的,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叶凌接过李念竹递过来的信,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自古深情难负,恩怨地久天长。要问前仇旧事,方得心成事想。明日见君一面,西域佛土一往。”
叶凌不解:“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希望你去一趟西域佛土吧,但我并不知晓他的目地,至少他不会害你。”
叶凌点点头,道:“我今日来拜访,是想打听终寒山的事情,我朋友受伤,需要万载寒冰髓医治。布袋大师与东方阁主都言说我当先来拜访居士,或有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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