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身影。
在陆篱眼中,叶沧海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会笑,他会怒,他会喜,也会悲。但他又不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因为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喜,他的悲,他的全部情绪,他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陆篱无法理解到那个层次。那是一种既超越了感性,更超越了理性的心境。
她能看到的只是白玉叶沧海最表面的一层。他似乎不在乎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和一切人的眼光。哪怕在他眼前天地崩塌,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他又会为两只老鼠打架,斗输的一方而愤愤不平。他就是如此荒唐,如此矛盾,如此神奇的一个人……若说这世上唯一能让他一直挂心的,那就只有一件事了。就是那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一曲终了,叶沧海伸手再探石桌上的葡萄,却是摸了个空。他微微叹息,又从藤椅上起身。
陆篱立刻道:“我再为师尊去准备些水果来。”
“不必了。我也该走了。”
“师尊!”陆篱忽然心头一紧。不由得向着叶沧海迈了一步,“您,您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叶沧海顿了顿,说道:“我来西域只是为了完成老友嘱托的一件事而已。如今时机已经到了。之后我会离开西域的。”
“那,她呢?您不再寻她了?”
“我要寻找的人,应该不在这里。”
“可是这里还有……”陆篱没有说下去,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要走,没有任何人能够留得住他。只是她眼中的泪水在不停打转。她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似的。
“将来,如果那个小子能活着回到潞州城的话……”叶沧海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下来。
陆篱也未曾开口。两人沉默良久。
终是陆篱说道:“师尊,我明白该怎么做。”
叶沧海背对着陆篱,细细听着身边的老槐树的树叶,在风中发出的微弱沙沙声。他轻声说了一句,“陆篱,再唱一曲吧。”
麻姑山谷中的那只土鸡常年沐浴在充沛的灵气之中。终于完成了它一生中的又一次蜕变。他的羽毛越发的艳丽。它的肉体也违反了生长规律,在它成年之后,得到了二次发育。如今它的块头堪比一只山羊大小。
它的蜕变使得它在无为道派里,获得了一个了不起的美称,“一夜四次鸡。”因为如今它每晚必要打四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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