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未回来,心里面,多少有点不愉。然“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这苏师爷毕竟是复王府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了大局,还是得忍一忍,给他面子,才能让事情更顺利地办妥。
当下,他也是一笑。
“呵呵,久仰苏师爷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您若是如此说,那真是折煞我了!”
他这样子,与前几日的倨傲,简直是判若两人。来长安已好几天,这事一直没有办下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多半还真在这苏师爷身上。但所谓的久仰之说,实是无稽之谈,他或许听说过苏和靖,却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双腿已折,面容大变的苏念成。
“好,二位专使,那苏某也不客气了。王爷殿下已将靖王的来意告知于我,昨夜,王爷亦与我商讨了多时。此事,有些难处,要说来,或不在王爷这边。王爷虽坐镇长安,然西北的态势,料必二位专使也应略知一二。潼关及各处关隘,大多不受王爷节制,陇右的马越虽一直相安无事,然若是王爷挟府下数千之众,贸然东进,则长安空虚,必使有心之人有机可乘。此,是为王爷之最大难处也。另,以复王麾下这数千兵马,剿个一般山匪,倒还勉强,如是兴师东进,一路斩关夺将,怕是……”
说到此,苏和靖停了停,余下的话,其实不说也罢,通俗点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倒是春雷不曾考虑到的,他充其量不过江湖人,不过是个传信者,对于这种权谋、天下之事,终究是个门外汉。
一时,他踌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