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两侧的时候,却看到在距离城墙最远的楼房倾塌处,好像有一个人被压在了下面。
这里受到波及不大,息壤之箭虽说是从皇宫中射出,但那名弓箭手也刻意在城内收敛了破坏的力量,直到靠近城墙之时才释放出来。
所以,这里只有几幢房屋倒塌了几个角落,而正巧就在一根倒塌的梁柱下,好像压了一个人影。
青崖快步走了过去,看清楚了情况,没错,正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因为没有及时逃离,被倒下的柱子压在了下面。
此时,她的脸上已是面无血色,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嘴角流出的血液也已经干涸,在她身边积了一大片。她的胸口有着一处很明显的凹陷,那是梁柱将她胸骨砸断,刺伤了五脏六腑,看样子,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青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沾了一点地上的血液,粘稠的血缠绕在自己的指间,那是一个年轻的生命最后的哭泣。
她也是因自己而死的吗?
当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凋零,青崖内心的起伏更剧烈了。
“喂,那位小哥,你离得远一点,她已经死了,你站在那里,小心人家当你是杀人凶手。”
高高挂起之人在劝说青崖离开。
“是啊,这位小哥,你还是快走吧,我们已经报官了,就让官府来料理后事吧。”
遵纪守法之人已经上报了官府。
“只是可惜了如此一位小美人啊,有道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卖弄风雅之人,不合时宜地附庸着风雅。
眼前的女子,的确生得十分动人,她看起来有着中原以外的血统,看见她的模样,青崖似乎能看到巴山蜀水地区那重重山涧里的岚气,迷蒙了游人的双眼。
她穿的一群并无艳丽色彩衣裙,也没有携带多彩的首饰,她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来长安做工的姑娘,只是她还没有赚到钱,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青崖知道官府会如何处理她的后事,像这样没钱没势又没有亲人的遇难者,她们只会草草地将她放入义庄,再也不会有任何措施。
那样的话,往后她会成为一缕孤魂野鬼,忘记了自己的姓名,找不到自己的亲人,终日游荡在荒野,直至魂飞魄撒。
那样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她因自己而死,我绝不能让她就这样被人遗忘,至少,我要送她入土为安。
青崖一手掀翻了压在她身上的梁柱,引得围观的群众一片惊呼,原来这位小哥竟是修道者。
轻轻地将她横着抱起,青崖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要往外走去。
这时,却有一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自移动尸体,莫不是想要偷尸欲行不法之事吗?”
青崖回过头,看到的是一队官兵站在一起,领头的是一位头戴花翎的九品小官,他们各个蒙着面巾,看起来对这份差事倒也专业。
青崖不曾回答他,只是测过身给他们看了一下腰间挂着的一枚金章,那是一尊金凤展翅翱翔的刻印之章,红蓝双色的宝石点缀着金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