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幽魂也没有再纠缠二人,托着烛灯消失了。
咦?身边那个害怕的姑娘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青崖转过身来,看着藏在自己身后的花青儿,此刻正是一脸呆滞地望着前方,微微张开的檀口中那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便已经被冻结了。
“醒醒,人家已经走了。”
青崖轻轻地在她的俏脸上拍了两下,花青儿这才如梦初醒。
但,她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害怕的样子。
“刚刚那个就是鬼吗,好丑呀。故事里说的人鬼情未了都是骗人的呀,谁想与这样的人情未了啊。”
看着她一脸嫌弃的样子,这些轮到青崖的脑袋转不过弯来了。
她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她不是说她很害怕吗?她的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其他的鬼吧。”
还处于呆滞当中的青崖被她推搡着,在这万人空巷的西市游荡了起来。
今夜,整座长安城都是他们的,也是它们的。就连守城的卫兵也早早地回营去了。
两人一边往城门处走去,一边小声地讨论着路上所遇见的千奇百怪的鬼怪。
“青崖你看,那只鬼的头好大啊,它又这么矮,走起路来就像是一颗会动的蘑菇哎。”
两人的脚下,一只大头鬼托着自己硕大的脑袋,睁大着郁闷的双眼,一晃一晃地往前走着。
那生有四条手臂,怀抱着一把鬼面琵琶的鬼怪,边走边弹唱着手中的乐器。其手往前拨弦为“琵”,往后拨弦为“琶”,来来回回,永远都只有这两个音符,据说它能通过弹奏琵琶预知未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身穿残甲,身染的黄沙甲鬼,一柄残破的断剑穿胸而过,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笔杆,脚步虚浮,徘徊在河边。
曾经他有着“封狼居胥,饮马瀚海”的冲天志气,可在黄沙的消磨和岁月的摧残下,客死异乡。如今只有魂魄重归长安,望一望这曾经出发的地方。
多少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徘徊在长安,不愿往生。
青崖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漫无目的的脚步。
也许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杀伐之气,他依旧保持着生前的容貌,他抬起头来,一张被风沙所消磨的沧桑面容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