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椅子一起仰倒,重重的摔在地上,左眼瞬间模糊。
很快。
他又连人带椅子被扶了起来。
“不愧是大律师,还算有点骨气。”
告诉他这是在金边的那寸头汉子漠然的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
脸与眼睛肉眼可见开始肿胀的丁禾笑容不减。
“谢谢夸奖。”
伴随着嘶哑的嗓音,血水从他齿缝溢出。
见他还在嘴硬,充当打手的那爷们神色狠厉,操着拳头,又要动手。
“滋……”
这时候。
挂在墙壁上的一块电子屏幕突然亮起。
房俊的脸,赫然出现在画面中。
模样凄惨的丁禾抬起头,没有意外,甚至还主动打了声招呼。
“真不错,没想到还能见到亲人。”
房间的爷们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
“很遗憾啊,机关算尽,还是没有逃掉。”
闻言,丁禾哂然一笑,隔空对话,不以为意道:“尽人事,听天命。没什么好遗憾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还好你没有下跪求饶,不然我会很失望。”
房俊同样在笑,只不过笑得没有丝毫温度。
“求饶?求饶哪有用。每一个犯罪份子在被捕时,都想求饶,可是会有作用吗?”
嘴角流血一只眼模糊的丁禾像是在普通的聊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其实我坐在这里……”
他停顿了下,笑了笑,“感觉还挺复杂的。”
的确。
他是一个律师。
律师的职责,就是捍卫律法的正义和公平。
其实在成功离开神州,抵达法兰克福后,他有很多种可能更加稳妥的选择。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见识过太多逃亡多年而一直生活在煎熬中的犯罪分子。
这些罪犯最终被捕后,反而一身轻松。
所以他将一切交给了命运。
命运也给了他答案。
没有后悔。
至少不用再想方设法的对父母进行欺瞒,连累双亲一起东躲xz担惊受怕。
再者说。
以己身验证律法的正义,对于一个律师来说,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荣光。
“房俊,房嫒是我杀的,我认罪。送我回去吧,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丁禾做到了。
所以他平静且坦然。
可是作为受害者家属,房俊肯定没法这么轻描淡写。
“丁禾,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什么这么天真。我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