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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和道恩换车。
道恩开车。
后视镜中,戒备森严的基地越来越远。
“资本主义万岁。”
江辰轻喃,嘴角微扬。
成田公园。
一块块森白静谧的石碑无声矗立在浸着凉意的微风中。
和天气预报的结果一样,灰沉的天空飘着朦胧的细雨。
首尔检察院于今日为在大邱因公殉职的烈士们举行了统一的葬礼,只不过碍于那场冲突的保密性质,所以导致葬礼也没法向外公开,只通知了家属,秘密举行。
细碎的雨幕中,家属们穿着肃穆的黑衣,捂嘴抽泣,有的更是不顾旁人的搀扶,痛不欲生的跪倒在墓碑前,断断续续的哭声,更是为这场雨,增添了几分凄寒。
高层领导们送上了花,简单的鞠了鞠躬后,便草草离场,或许是没办法面对墓碑上那一张张黑白照片。
“凶手呢?凶手到底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凶手抓到?”
当然。
也可能是无法面对悲痛欲绝的亲属。
在发表致辞时,一位亲属的激动质问,就让那位致辞的领导一度尴尬的说不出话。
风雨呜咽。
让人呼吸困难的气氛中,一个跛脚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西装领口佩戴白花,没撑伞,他一只手捧着一束百合,一只手拄着拐杖,就这么缓慢而坚定的走进了墓园。
“车昌民!”
所有亲属转头,看着头发、肩头都已染湿的跛腿男人,神色尽皆一变。
“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
其中有一位妇人最为激动,她不顾雨水,失态大喊着冲了过去,将车昌民推翻在地。
她的丈夫赶忙跑过来拦住她。
“我们家在赫都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妇人愤恨痛苦的喊道,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曾经风光无限的车昌民倒在泥水中,西装被染脏,面对妇人的喝骂,他一语不发,拄着拐杖,重新爬了起来,同时,弯腰,重新捡起掉落的百合。
所有人默默的看着,眼神复杂。
妇人又想冲过去,可是被丈夫死死拉住。
“你拦着我干什么?要不是他,我们在赫会死吗?我们连他最后一面都没……”
说着,妇人泣不成声。
为了保密,或者可能说,是为了照顾家属的情绪,在尸体火化后,这些家属才接到通知,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儿子、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让他去吧。”
男人强忍悲痛,看向车昌民的目光,也透着仇视,不过要比妻子冷静一些。
他们显然是那位助理的父母。
妇人痛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