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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是担心四房和郭氏走到一起后,会声势大增,会抬升她们在家族里的地位。”
二太太眼神顿时闪烁起来,貌似被说中了心事。
何太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
操持这么大一份家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多艰难。
人都有私心,无可厚非,她也一样。
压制其他几房,也是她几十年来,矢志不渝贯彻的方针。
可现在时局有变。
“你不用解释。这些年,四房受的委屈最多,我一直也想给予她们一些补偿。平日里吵吵闹闹也就罢了,可现在什么情况,外面那么多野心家虎视眈眈,如果我们自己人还在斗自己人,那么我们何家就离崩塌不远了。”
二太太被镇住。
做了半辈子的姐妹,对方了解她,她同样了解对方。
说她嫉妒排挤打压其他两房,真要说起来,最卖力的,其实是她这位姐姐才是。
别看现在说的漂漂亮亮,如果可以的话,她相信,她这位大姐肯定巴不得让其他几房永远抬不起头来。
此时画风突转,肯定是遇到了更迫在眉睫的麻烦。
“姐,真的有这么严重?”二太太试探性问,“我们真的凑不到更多的钱了?”
“你有办法?”
何太反问。
二太太立即噎住,面对何太的目光,连忙摇头道:“我哪还有什么办法,我可是把能拿的钱全部拿出来了。”
何太似乎信任了她的话,“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凭我们凑到的钱,根本不可能保住三张赌牌。”
“不是差得不多吗?”二太太忍不住道。
何太摇摇头,“我之前想的太乐观了,五百亿恐怕完全不够。”
何太脸色一变,“五百亿都不够?”
何太没说话,疲劳般闭上眼,揉捏眉心。
“姐,不管怎么样,这三张赌牌,我们必须得保住,不然没办法向何先生交代啊!”
作为何家的女人,即使心胸不大,但不可能鼠目寸光。
即使凭眼下积攒的财富,可以荣华富贵的过完一生。
可子孙们怎么办?
金山银山,终究也有花完的一天。
而赌牌不一样,赌牌就是会下蛋的金鸡,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财富。
握住了赌牌,才能保障富贵的延续,才能让子子孙孙无穷尽的永享奢华。
“嘴巴喊有什么用?你觉得用嘴巴说,就能让那些人放弃对赌牌的竞争?就能让那些人乖乖的离开濠江,把赌牌让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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