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原本在雪橇车上昏昏欲睡的卫燃在听到梅苏特的惨叫之后立刻清醒过来,赶紧吆喝着驯鹿停下,拎着煤油灯跑向了梅苏特。
然而,当他吆喝住了那些狗子,将煤油灯的灯光照亮躺在地上惨叫的梅苏特时,他却皱起了眉头,此时他的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了一个能有脸盆大小的兽夹上!那兽夹巨大且生锈的齿刃,已经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肘之上!
回过神来,卫燃赶紧将煤油灯放在一边,一番研究之后先打开了兽夹的锁死装置,在梅苏特的惨叫中,掰开了锈迹斑斑的齿刃,将他这条已经被打断的手解救了出来。
根本不等扶着梅苏特坐起来,他的鹿皮袍子袖口,便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这条胳膊也松垮垮的扭曲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
帮着他躺平身子,卫燃一番检查之后心头却是一沉,梅苏特受的伤远不止那条胳膊,他的脸上更是有大片的擦伤,但最重要都是,他的一条腿也从大腿中段扭结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而且和雪橇犬的缰绳绞在了一起!
“维克多”
梅苏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了卫燃的袖口,“听我说维克多。”
见卫燃看向自己,梅苏特略有些慌乱的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了卫燃。
“这上面是我家的地址”
梅苏特顿了顿,“还有伊霍尔的地址,如果,如果你能逃回去,至少给我的妻子和伊霍尔的爸爸各自写一封”
“这信你还是自己写吧”
卫燃说话的同时,却收起了这张折起来的纸,随后起身在梅苏特绝望的注视下,走向了几米外的驯鹿雪橇车。
万幸,卫燃并没有像当初他们约定的那样就此离开,反而将雪橇车牵了过来,小心的将梅苏特拽了上去躺好。
左右看了看,卫燃就近找了一颗树,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帐篷,随后将雪橇车推进去,接着又把还活着的几只狗子也送进帐篷拴在了树上,顺便给受伤未死,但却明显活不成的那两只狗子各自补了一刀,算是结束了它们的痛苦。
用雪和狗子的尸体压实了帐篷角,并且艰难的打上了几颗梅苏特亲自打制的岩钉,直到确定这帐篷不会被暴风雪刮成旗子,他这才钻进去,一番犹豫之后,干脆借着箱子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煤油汽灯点燃,用一颗岩钉将其挂在了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