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灿华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咬牙切齿的说道,“后来鬼子的增援来了,我们的人没办法只能往城外撤了。
我和哑巴叔带着关大哥往回跑的时候,喃开大学已经被炸了好几遍了,鬼子的飞机和大炮一直在往那边开火。我还看到.看到唉!”
陶灿华重重的叹了口气,用力一拍大腿,接着却是攥紧了破烂的长衫下摆,整个人也泣不成声的哭成了泪人儿。
“灿华,你先上去吧。”
美香冷静的吩咐道,“上去之后你和哑巴叔各自好好洗个澡,把脏衣服交给杨妈烧了。这两天好好休息,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还得去给植田先生弹琴唱曲儿呢。”
“给它唱曲儿?!”
双眼通红的陶灿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看见鬼子恨不能生吃活剥了它们!”
无奈的摇摇头,美香一边给昏迷中的关秉文上药一边认真的说道,“有勇气和鬼子真刀真枪的打仗是英雄好汉,但是能卧薪尝胆,压着仇恨和敌人交朋友是更难的事情。
灿华,你看看咱这书寓里的人,除了哑巴叔就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那些也不是咱们擅长的事情。
咱们要是想做些什么要是想帮上忙,明面上和鬼子搞好关系,不让它们怀疑到这里,甚至能让它们把咱们当成朋友。
只有那样,我们才能给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战斗的人提供一个足够安全的避难所。
这么做得不到好名声,说不定还会被骂汉奸,但越是这样,鬼子越怀疑不到咱们这里,咱们这里藏着的人才越安全不是吗?”
闻言,泪流满面的陶灿华张了张嘴,最终用力抹干净眼泪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这间地下室。
“黄太太死了”
重新陷入了安静的地下室里,安迪突兀的说道,“是吧?卫燃?”
“是”
卫燃叹了口气,忍着嘴里那愈发浓郁的中药苦涩说道,“黄太太死了,就死在我负责的手术台上。”
闻言,美香如遭雷击般的打了个哆嗦,红着眼眶看向了卫燃,接着又看向了安迪,忍着悲痛问道,“冯冯先生呢?”
“我不知道,我昨天夜里没见到他,白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