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看不清样貌的人解开门上缠绕的铁链。
“谁?”
卫燃大声何止对方的同时,也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手电筒,将光束照了过去。
“是我!”
暴雨中,负责开门那个大声回应道,“是我!陶灿华!”
“快进来!”卫燃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熄灭了手电筒的光束。
不多时,铁栅栏门上的铁链被解开,那条随时都有人往外舀水的小船也艰难的顶开铁门漂进了院子里。
等乘船的人七手八脚的又用铁链和挂锁锁住了啥都挡不住的铁栅栏门,这条小船这才缓缓停靠在了台阶上的防洪堤边缘。
紧跟着,船上的人便在陶灿华的带领下一个接着一个的下来。又帮着陶灿华将木船绑在了台阶女墙的灯柱上。
看了眼这些打着赤膊,全身湿透而且一脸菜色与局促的年轻小伙子,卫燃又将目光移向了最后从船上下来的陈狗鱼和许克勤二人,以及被他们二人搀扶着的,那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小,看着最多也就七八岁的小姑娘。
“卫大夫,她好像得了疟疾。”许克勤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快救救她吧,她一直在打摆子。”
“快,先进屋。”卫燃不敢耽搁,招呼着这些半大孩子赶紧往里走。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条通往二楼的楼梯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等卫燃最后一个进门并且关上了房门的时候,美香和秋实、茉莉,甚至拎着药箱,身穿白大褂头戴口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安迪都跑了下来。
在这些姑娘们的身后,还跟着杨妈和走路一瘸一拐的孟大爷!
“有人受伤吗?”
安迪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同时,茉莉也将手里拎着的煤油汽灯放在了壁炉上。
“这里有个得疟疾的”
卫燃说着,将横抱着的那个小姑娘放在了桌子上。
闻言,安迪也立刻翻出一个药瓶,从里面抖出一个药片喂到了那个小姑娘的嘴巴里。
就像是流水线一般,秋实也立刻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送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嘴边。
等这姑娘将嘴巴里的药片吃下去,安迪立刻指了指原属于曹哑巴的房间催促道,“别傻看着,快带着这些孩子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伤。有伤的留下,没伤的找孟大爷先把头发剃了,然后去洗个澡再上楼。”
“都和我来”
卫燃招呼了一声,带着除了陶灿华和陈狗鱼以及许克勤之外的那些小伙子们,钻进了原属于曹哑巴的房间,让他们脱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打着手电筒帮他们检查了一番。
万幸,这些孩子里除了有一个脚跟处有个并不算大的擦伤,其余人倒是全无大碍。
与此同时,陈狗鱼也抱着一个柳编的箱子走了进来。这箱子里没别的,只有一条条崭新的白毛巾,以及被毛巾卷着的一把木头柄牙刷。
“都听我说”
许克勤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说道,“小姐爱干净,尤其受不了身上有汗味,更受不了口臭。等下剃了头,狗鱼大哥会带着你们去洗手间里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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