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当他试图将这个关键信息透露给这俩漂亮表姐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不但根本张不开嘴,甚至整个人都僵住动都动不了,尤其他的喉咙处和左手虎口的纹身位置,更是火辣辣的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
心知这是那冷漠严苛的金属本子给自己的警告,卫燃也只能无奈的作罢,等身体各处的异样消失之后,老老实实的站在病床边,给这位唐大哥检查着周身的伤口。
约莫着时间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秋实也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见状,美香也跟着站起身,招呼着卫燃和她一起,再次穿过一道道厚实的棉帘子离开了地下室。
当他们二人走出储藏间的时候,却发现陶灿华已经换了一身和卫燃身上的穿着近乎一致的中山装呢子大衣,和守在门口的茉莉一起等着了。
“先去一趟劝业场做个善事,然后去七重天跳舞。”
美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灿华,你来开车。表弟,等下记得找克勤买烟,买两包烟。”
“好”卫燃应了一声,同时也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
说话间,一行四人已经钻进了那辆鬼子轿车,陶灿华也熟练的启动了车子,碾压着积雪离开小院,顶着仍在飘落的细小雪花,径直开往了劝业场的方向。
当车子在依旧热闹的劝业场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卫燃根本不用招呼,便先一步下车,帮着后排车厢打开了车门。
等到茉莉下车并且撑起了一把油纸伞,气场十足的美香这才慢条斯理的钻出来。
左右一番环顾,美香走到一个瑟缩在路边雪地里的小乞丐面前,从包里摸出五块大洋轻轻放在了他身前的破碗里。
这小乞丐愣了愣,紧跟着一把抓起了那五块大洋攥在手里,在雪地里朝着美香哐哐哐的磕着响头。
“站起来”
举着伞的茉莉用冷漠的语气说道,“拿着钱跟在我们身后,等下给你买。一件暖和的袍子,以后拿着这五块大洋找个能活命的营生,哪怕是去掏大粪,也比要饭强得多,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
这小乞丐双眼通红的连连应着,原本想拿起他那讨饭的破碗,但还没等他伸手,那破碗却已经被茉莉一脚踢到了路灯杆上撞的粉碎。
目送着美香和茉莉带着那个破衣烂袄的小乞丐走进了繁华的劝业场,卫燃借着大衣口袋的掩护取出烟盒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又“啪”的一声扣上烟盒左右看了看,朝着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陈狗鱼打了个响指,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招呼道,“卖烟那个,过来!”
“哎!来了!”
许克勤立刻捧着烟匣子跑了过来,热情的问道,“爷,您买什么烟?”
“一包前门一包骆驼”卫燃说着,将一枚提前准备的银元丢进了对方的烟匣子里。
“一包前门一包骆驼,您拿好,再送您一包洋火!”
许克勤用清脆的嗓音吆喝了一声,将两包香烟和一包火柴递给了卫燃,接着又从兜里摸出几个银毫子找给了卫燃。
神色如常的接过香烟和火柴以及找零,卫燃坐回了副驾驶的位置,慢悠悠的将火柴和骆驼烟揣进了兜里,随后撕开了那包前门,将里面的香烟仔细的摆在了烟盒里,最后才给一支烟套上烟嘴点燃猛吸了一口。
“刚才那阔太太是谁啊?”
车窗外,一个黄包车夫坐在他的洋车里,双手揣在袖子里朝着隔壁另一辆洋车上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