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轻而易举的看出来,蕾吉卡这个姑娘刚刚之所以不开枪,完全是在等着那支狼群帮忙杀死那头更有价值的猎物——驼鹿。
而她那唯一的一枪击毙的,则是对那支狼群来说至关重要的头狼。也恰恰是因为击毙了头狼,这支失去了主心骨的狼群才会一哄而散,连他们辛苦抓到的猎物都不管了。
他甚至能推断出来,这个狠辣的女猎人,已经将这支失去了头狼的狼群作为她未来一段时间的捕猎目标了。
至于这么做是不是竭泽而渔,那是在打跑了敌人之后才有时间考虑的问题。
在这1942年的年初,那头驼鹿能给铁路沿线的巡线员和随时准备与60公里外的德国战斗的士兵们提供宝贵的肉食,那些兽皮则能在这严寒里提供同样宝贵的温暖。
收起根本没有退出弹壳的步枪重新用兽皮裹好,蕾吉看了一眼他的弟弟尤里,接着又看了一眼卫燃。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尤里便将已经“热车”的狗拉雪橇让给了姐姐,他自己也跑到他的雪橇车上,吆喝着那两头驯鹿跟着蕾吉卡跑向了冰封的湖面。
见状,卫燃笑了笑,同样吆喝着他的那两头驯鹿,拖拽着雪橇车跟着跑向了湖面。
等三辆车跑过这三百多米的距离最终停下来的时候,那头被咬穿了喉咙的驼鹿还没有彻底死透,它仍在一下下的抽搐呢。
而在距离它不到20米的位置,那只被一枪击中后背脊椎并且从前胸处穿过的狼王,则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在卫燃的旁观下,名叫蕾吉卡的姑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然后才拔起铁钎固定好了雪橇车,拔出腰间的猎刀走向了那头驼鹿,动作自然的一刀彻底划开了它的脖子,接着又划开了驼鹿的腹腔,将冒着热气儿的肝脏切下来,凑到煤油灯的边上检查了一番,随手切开丢给了那几只雪橇犬。
紧接着,她又将这头驼鹿的肺脏拽出来,同样切开丢给了那些狗子。至于那颗热腾腾的鹿心,这姑娘将其切下来之后,用手里的小刀切下来拳头大的一块心尖递给了卫燃,接着又切下来同样大小的一块递给了旁边等着的弟弟尤里。
等她最后切下一块同样大小的鹿心,这姐弟俩还颇有仪式感的举着手里仍旧冒着热呼气儿的肉块碰了碰。
见状,已经意识到什么的卫燃立刻举着手里的肉块凑上去和他们俩碰了碰。
三人相视一笑,不分先后的扯
热腾腾脆生生的口感说不上难吃,甚至因为尚未清理的血迹本身自带的咸味,反倒让这块心头肉有些美味。
吃完了手里这块鹿肉,三人的嘴角也都染上了血迹,而剩下的那大半个心脏,则被蕾吉卡随意在一片干净的雪地上裹了裹,塞进一个帆布材质的面包袋丢进了雪橇车里。
接下来,这姑娘婉拒了卫燃的帮忙,手脚麻利的将这头看着能有五六百公斤的庞然大物的皮毛扒了下来,接着又用那把本来是伐木用的锯子开始了分割工作。
她这边忙活的时候,尤里也走到了那只狼王的旁边,熟练的开始了扒皮。
见左右帮不上忙,卫燃索性走到了那堆肠子的边上,准备趁着还没冻上,弄上一段带回去,等有机会的时候弄成吃的。
只不过,他这边刚刚找到大肠头儿,蕾吉卡却挥舞着两只沾满血迹的小手,施法结印般的一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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