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座椅的卫燃继续问道。
“当然是交给当地官方处理”
黛安理所当然的答道,“在这一方面,白俄和俄罗斯做的还算不错。如果在乌克兰,我们会直接为那些苏联红军士兵建造个足够安静的墓地免得他们被打扰。”
话题聊到这里,宛如游乐场里的海盗船一样的越野车总算在一片林间空地停了下来。
黛安长长的出了口气,推开车门说道,“好了,我们到了。”
看了眼停在远处那两辆卡车和相距不远的几顶大型帆布帐篷,卫燃这才推开车门,踩着潮乎乎的落叶层,跟着黛安走到了空地中央。
这片空地的面积并不算大,直径总共也就不到2米左右,不远处还有一片长满灌木的沼泽地。
但在这片林间空地的周围,却可以明显看到,那些树木仅仅只有大腿粗细,甚至其中一棵杉树的边上,还能看到个坍塌的仅剩一个轮廓的壁炉。
而在距离这个壁炉大概十几米远的另一棵差不多同样粗细的松树旁边,便是之前他曾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显眼的石质烟囱。
显而易见,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一推,这片林间空地的面积或许不会这么小。仅仅只是因为被遗忘的太久,才被肆意生长的树木和杂草重新占据。
看够了周围的环境,卫燃转头又看向了那两辆卡车。
这两辆卡车一台白色一台黄色,黄色的那台货斗上还散乱的放发电机、高压水泵、充气泵、各种不知道用途的钢管钢筋、潜水气瓶以及几台脏兮兮的金属探测器,和一些搭在货斗边缘等待晾晒的老式潜水服。
相比之下,那台白色涂装的卡车就要干净的多了,这卡车本身虽然没什么稀奇,但车门玻璃窗上那朵凋落的雪绒花却足够大足够显眼。而在车门上,还密密麻麻的写着一行行的红色的小字。
卫燃好奇的凑近了些,随后便发现,车门上这些仅有烟头大小的文字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二战中各个国家因为军事和反人类罪死亡的人数。
这些最后三位数全都省略为的数据里,有苏联和德国,有英法美,也有华夏,更有一些诸如瑙鲁之类很少会和二战联系到一起的小国。
而在这些数据的最下面,则用足有拳头大的德语字母拼凑出了两个问题,“我们能做些什么?我们该做些什么?”
扭头看了眼正忙着和驻留在这里的同事询问情况的黛安,卫燃这才迈步走向了空地中央的那口水井。
这口水井并不算大,直径仅仅一米左右的样子,石块垒砌的井口倒是格外的平整,其上还放着一个鬃毛刷子,而在这刷子的边上,便刻着之前黛安在电话里提到过的那句话,“以后这个村子或许会重新变的生机勃勃,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就像这口被你们污染的水井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洗刷干净。”
没理会凑上来的黛安,卫燃用指甲盖抠了抠井沿上的刻痕,这痕迹虽然很深,但划刻的却及其粗糙凌乱,其中甚至还有个俄语字母似乎是因为拼写错误被划掉重新刻上去的。
“有刺刀吗?”卫燃抬头朝黛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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