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却只觉得迎面扑过来一阵气浪!紧跟着他便感觉自己曾有一瞬间的腾空而起仰面摔倒在了麦田上。
耳中剧烈的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他两次尝试爬起来的时候酸疼无力的胳膊和剧烈疼痛的大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头变得一片冰凉!
堪称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和交火声仍在继续,他却只能躺在麦田上,感受着周围人从身边跑动的时候踩踏麦田的声音,感受着有人从自己的身上摘走了那支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发子弹的波波沙冲锋枪,随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卫燃最先感受到了从身材传来的颠簸,等他睁开眼睛,立刻发现自己正一头高一头低的躺在一个担架上,同时还有一条床单穿过自己的腋下,将自己牢牢的束缚在担架上,以至于他连坐起来都没办法。
费力的回过头,卫燃最先看到的是一坨刚刚从马屁股里挤出的马粪团,随后才是堆满了各种德军武器装备的爬犁,而自己,便躺在爬犁的一角。
而在这辆爬犁的正前方,竟然还有一辆拖拽着一门德军flak38单管高射炮的半履带装甲车,这装甲车的货斗里不但同样淌满了伤员,而且同样堆积着不少木头箱子,同时还坐着不少衣着褴褛的男男女女。
转过头再看看脚尖的方向,竟然还跟着两辆同样拉满了战利品或者伤员的爬犁。至于这两辆爬犁的身后,隐约还能看到几个曾在战壕里负责火力压制的女人们,正借着煤油灯的微弱光芒仔细的清理着地表留下的车辙印。
最后看看两侧,熟悉又陌生的森林植被总算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他又开始担心起来,自己这到底算不算达成了协助游击队完成伏击的回归任务。
“你醒了?”
闻言,卫燃循着声音看过去,随后便发现在爬犁的一侧,正有个穿着苏联军装的女人关切的看着自己。
“你是”
卫燃疑惑的看着对方,他可以肯定,整个游击队营地里穿着军装的女人就只有吉安娜老师一个,更可以肯定,这个女兵更没有参与伏击铁路线的行动。
“萨沙”这个女兵拍了拍跨在肩上的药箱自我介绍道,“我是个医生。”
“又是萨沙”
“你说什么?”这女医生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卫燃艰难的摆摆手,“我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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