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夫杰伊看了看周围,“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说完,这个大胡子干脆的站起身看,指挥着众人开始撤退。
“我们也走吧”斯拉瓦也跟着站起身,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半履带摩托。
卫燃最后回头看了眼被仔细清理过的战场,以及被推进沼泽的报废车辆,一瘸一拐的追上了斯拉瓦大叔。
这一次,斯拉瓦从乘客变成了这辆摩托的驾驶员,而卫燃也以乘客的身份,抱着怀里的冲锋枪坐在了后排的座椅上。
在他们的注视下,一辆辆满载的爬犁排着队离开了这片化作焦土的战场,而奥夫杰伊则留在最后,在一名游击队员用手电筒提供的光亮下,亲手埋下了一颗卫燃无比熟悉的地雷。
目送着奥夫杰伊坐上一辆爬犁,斯拉瓦朝仍旧站在树下的飞行员阿丽萨招招手,“好孩子,快上车吧,我们回去。”
单手拄着一支拐杖的阿丽萨用力吸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到摩托车边上,将手中的拐杖丢给卫燃,单脚蹦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斯拉瓦驾驶的摩托跟在爬犁的后面,将那片让人伤心的战场甩到了身后,而在他们前面的爬犁上,伊万和谢尔盖这俩小家伙正手舞足蹈的朝同一辆车上的伤员吹嘘着他们的战绩。
隐约间,卫燃还能听到伊万嘴里冒出的“我差点把手榴弹丢进德国人的嘴里撑死他”之类的中二形容。
或许对这些年少不知愁,更不知道他们的吉安娜老师已经牺牲的小孩子来说,战争于他们,更像是一场刺激的游戏,但对于那些满脸疲惫之色的游击队员,对于那些一脸劫后余生的伤员来说,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战斗,就像是夜空中一闪而逝的闪电一样,带给了他们瞬间的光明,眨眼间又把他们丢进了冰凉的黑暗。
摩托车履带吱呀呀的转动中,混合着枯草的泥巴被甩到了各处,顺便也在身后留下了两道车辙印,但很快,这些车辙印便被走在最后的那辆爬犁上洒下的松针和树叶盖住,随后又被树冠上抖落的水珠消弭了最后一丝不协调,仿佛它们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但林间弥漫的血腥味和硝烟,却在这雨夜中久久不散,甚至愈演愈烈。
“记者同志,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坐在身边的阿丽萨突兀的问道,说话的同时,还从都里摸出一块有些许融化的方糖递给了卫燃。
“跟着斯拉瓦打德国人的时候被手榴弹炸的”
卫燃接过对方手中的方糖丢进嘴里,随后指着对方被纱布裹了好几层的左脚脚掌问道,“你呢?你是什么受伤的?开飞机的时候踩到钉子了?”
卫燃的调侃顿时让这个看起来并不算大的姑娘笑出了声,似乎连她的心情都变好了一些,“我驾驶飞机往货运站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