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面包的香气我都要流口水了。”
“如果这里能经常吃上面包,我觉得我们甚至可以不用去什么苏联了。”多里安吞咽着口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当然,前提是德国人不会找到这里。”
“我们的面粉可不多”盖尔嘀咕的同时,已经将切好的洋葱丢进了饭盒。
“你觉得呢?”康坦朝一直没有说话的卫燃问道。
“我没什么想法”卫燃根本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要不被德国人或者芬兰人抓住就可以。”
康坦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显然他也有他的想法。而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卫燃也渐渐看出了这三个人的差异。
多里安是这里面最年轻的,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没什么主见更没什么烦恼,似乎只要有吃的,只要有衣服穿,他就永远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年近半百的康坦显然更稳重也更有主见,但或许也正是来自中年人的老成和些许的责任感,让他把带着其余几个人活下来当作了主要的,也是唯一的目标。
至于盖尔,这个二十五六岁头的年轻人却是心里负担最重的,引走敌人的昆廷,以及那台趴窝的半履带,这些本不该他来承受的愧疚一直让他的心里藏着浓浓的负罪感。
也正是因为那份愧疚,让他根本就踏实不下来,只想着尽量多做一些,每当他闲下来,就在纠结要不要去把昆廷找回来。
这些情绪和想法,作为旁观者的卫燃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但他也知道,这三个人最终会永远留在这座地下室里。
如果我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会离开这里吗?
卫燃被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可紧接着便暗自摇头。先不说他们三个会不会信,可就算离开这里又能去哪?
在这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的极夜里,能找到这么一个可以提供温暖的废弃地下室,和那头足够他们吃很久的棕熊,这些已经是万幸了,真的离开这些,或许他们连这短暂的温暖舒适都会随着外面呼啸的寒风撒手远去。
默默的叹了口气,卫燃把刚刚冒出的想法驱散出了大脑。这么多次在二战战场徘徊的经历早已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历史事件的旁观者,无论自己做些什么,也根本没办法去改变已经发生的历史,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尽可能多的记录下来些什么,但这狭小的庇护所和昏暗的亮度,却让他连拍一张照片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