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枚被血迹染成暗红色的勇敢徽章。甚至在它小小的脑瓜顶上,还被打扫战场的苏联士兵放了一朵不知名的黄色野花。
“你也是个勇敢的机电员”
卫燃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小块没吃完的面包,轻轻放在了那只耳朵和鼻孔都残存着血迹的小狗旁边,随后默默的熄灭了打火机,将上半身缩回来,重新锁死了带着血腥味的舱盖。
“去拆负重轮吧”刚刚一直在车头位置拆卸备用履带的罗曼轻声说道。
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算是回应,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扳手,迈步绕到这辆坦克的侧面,小心翼翼的拆卸着同样脱落了履带的负重轮。
“我先把履带送回去”罗曼低声招呼了一句,随后用一根绳子,拉着拆下来的履带板就往回走。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卫燃也已经拧开了一个负重轮上的所有螺栓。在两人的合作之下,重量超过1公斤的负重轮被两根包裹了布条的撬棍别了下来,重重的倒在了提前铺好的毯子上。
“还需要多久?”忙完的罗曼凑到瓦吉姆边上,隔着挂满泥浆的毯子问道。
“马上就好了。”
瓦吉姆的回应显得沉闷了一些,不过紧接着,他便关闭手电筒,掀开毯子递出来个长条的气缸盖和几条仍在滴油的金属管路以及一些油腻腻的零件。
片刻的等待后,瓦吉姆又拆下来几颗螺丝丢进罗曼捧着的气缸盖里,这才低声说道,“有这些就足够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罗曼将手里的气缸盖递给瓦吉姆,“你抱着这个回去,我和维克多负责负重轮。”
“我们还有个麻烦”
瓦吉姆接过装满零件的气缸盖抱在怀里,趁着卫燃和罗曼试着用毯子拖动负重轮的时候,继续低声说道,“我们把发动机修好之后,根本没有试启动的机会,只有等明天战斗开始的时候才行,否则的话,这么暗的天色,就算我们想开回去,说不定也会被当成德国人,到时候是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
“那就等明天”罗曼想都不想的做出了决定。
闻言,瓦吉姆点点头,转而朝卫燃低声说道,“维克多,撞针还在吗?”
“在呢”卫燃赶紧从兜里将撞针掏出来递给了对方。
“等下我把撞针也装上,负重轮就交给你们了。”
瓦吉姆说着,已经将这撞针拴在了脖子上那根用来垂挂手电筒的皮绳上。
“你自己警惕点”
送走了瓦吉姆,卫燃重新抓住毯子,和罗曼合力拖拽着,一点点的艰难往回走。
当他们费尽了力气,将负重轮也送回去的时候,瓦吉姆已经趴在打开的发动机格栅旁边,盖着脏兮兮的毯子开始忙活了。
稍稍喘了口气,罗曼指了指坦克低声说道,“维克多,那个蜡烛头还在吗?把它拿过来,顺便再拿条毯子过来。”
“马上”
卫燃擦了擦眼角的烂泥和汗珠,立刻顺着车头驾驶位的舱口钻进坦克,借着不久前特罗沙留在这里的打火机提供的微光,顺利找到了那颗仅有手指头长短的蜡烛头。
最后额外拿上一条毯子回到罗曼身边,两人合力将毯子挂满了烂泥,用它在需要更换的负重轮旁边围出一个小小的空间点燃了蜡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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