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那根铁丝当作钩针,将它们毫无规律的别在了被刺刀划开的两个麻袋片上。
粗略的弄了两件看着还算可以的吉利服,已经打定主意的卫燃独自在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返回了不久前打算开枪的位置,坐在仍旧放在这里的工兵铲上,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指北针和腕表,盯着匀速跳动的指针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过了足足三个半小时,直等到夜空浮现出了漫天的星斗,他这才收起了泛着荧光的指北针和腕表,拎上工兵铲小心翼翼的爬出了战壕。
在对方阵地上时不时升起的照明弹以及大功率探照灯的扫视下,卫燃借着灌木的掩护小心翼翼的往前爬了百十米的距离,并最终停在了一个坟包大小的土堆后面。
冒险探头看了眼对面的美军阵地,他在稍作停顿之后这才调转方向,斜着继续往前爬,最终停在了铁丝网的边缘。
这里距离对面的战壕仅仅只有最多百米的距离,偶尔,甚至能听到战壕里美国人传来的一些模湖不清的声响和隐约的交谈声,甚至就连探照灯,时不时的都会从自己的身上扫过。
稍作停顿,等探照灯照向远处,卫燃继续往侧面爬动,耐心的寻找着铁丝网的空隙,同时也和铁丝网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以免惊动挂在上面的罐头盒。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连续爬动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总算找到了美国人的前出观察哨。
这条斜着探出的战壕距离铁丝网仅仅只有不到1米的距离,前面停放着一辆坦克的残骸,那铁丝网,也在这坦克残骸的前面。但只要凑的近了,他便能听到坦克后面隐约的交谈声,甚至还能闻到烟草飘荡过来的味道。
动作越发小心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卫燃绕过这座隐蔽的观察哨之后果断往回爬动。并最终停在了距离美国人的观察哨仅有1米左右的一台潘兴坦克残骸附近。
这台潘兴坦克似乎是弹药架发生了殉爆,不但炮塔被掀飞了,两侧的负重轮也缺斤短两的,内部更是一片狼藉,并且带着些许他曾在各个战场都闻到过的尸臭味。
不过,好在这台坦克的整体框架还在,车头的装甲也保持着囫囵个,最重要的是,在它的底盘下面似乎还有不小的空间。
“就是这里了”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绕到了车头的位置,挥舞着工兵铲挖开了早已被炸的松软的泥土,掏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
艰难的钻进底盘下的空隙里,卫燃不忘将刚刚挖出的洞口恢复了原样,随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挖掘,在扩大着藏身点空间的同时,也将挖出的泥土堆在两侧靠近负重轮的位置用以加固和遮蔽。
在他的彻夜忙碌中,这辆坦克残骸的底盘下面空间也渐渐加大,而在外面,即便到了深夜,那冷枪冷炮也依旧没有停过,时不时的,志愿军的阵地方向便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而美军阵地那边,不是探照灯被打灭,就是某个抽烟的二傻子被掀了头盖骨。
甚至即便什么都没打到,那冷不防响起的枪声,也会让美国人紧张的打出一颗颗的照明弹,又或者勾引着那些躲在碉堡里的机枪冒出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