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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曼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没有问题了。”塔西将面包车开出精神病院的同时,突兀的聊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本来就没有问题”
戈尔曼浑不在意的点燃了一颗香烟,在密闭的车厢里喷云吐雾的说道,“莫妮卡也没有问题,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你的建议呢?”塔西诚恳的问道,“这种不被卫生条件困扰的生活确实很轻松惬意,但我担心”
“担心回到熟悉的环境之后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戈尔曼降下车窗,往外吐了一口浓痰,随后又弹飞抽了没两口的烟头,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年轻人,到底是你自己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环境,还是你的制表工作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工作?”
不等塔西回应这个问题,戈尔曼便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判断,“我相信你已经有答案了,你本身并不是什么喜欢干净的人。只是你喜欢的制表工作需要你足够干净。”
“不”
“真的不是吗?”
戈尔曼的语气越发理所当然,“脏兮兮的躺在草地上睡一觉,以及脏兮兮的进入你的制表工作室制作那些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零件,哪个是你不能接受的?”
“后后一个”塔西艰难的答道。
“所以这就是答案”
戈尔曼语气越发的肯定,“塔西,你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你可以随时离开,如果以后不想被这种事情困扰,就放弃你的制表工作好了,如果你还是没办法放弃制表匠这份职业,不如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继续考虑一下,还怎样平衡制表匠和日常生活对洁净程度的要求。”
“我我没办法放弃制表匠的工作”塔西艰难的说道。
“那就住下来吧”
戈尔曼的语气又变得无比随意,“反正夏洛特先生帮你缴纳的治疗费用,我是不会退回去一个卢布的。”
“那就再住一段时间吧”
塔西犹豫片刻,又跟着问道,“戈尔曼,莫妮卡”
“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约定”
戈尔曼笑眯眯的提醒道,“你和莫妮卡之间不用相互关心对方的治疗问题。另外,莫妮卡现在每天的状态都很饱满不是吗?”
塔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主动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去哪钓鱼?”
“那是城外的上游吧,那里的水质比较好,鱼也比较好吃。”
戈尔曼一如既往的给出了同样的回答,就像他一如既往的将塔西的洁癖归结于对方无法舍弃的制表工作一样。
在这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塔西也早已经不由自主的认为,上游的水质确实比较干净。就像他已经潜意识的认同戈尔曼的观点,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洁癖,确实是因为那份精密度极高的制表工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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