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酒精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战地医院病房里,卫燃和尼涅尔你一口我一口的清空了并不算大的酒壶,顺便也各自吃掉了一条熏鱼。
帮着尼涅尔写完了回信,卫燃顺势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相机问道,“尼涅尔,让我给你拍一张照片怎么样?”
“你怎么还是随身带着相机?”尼涅尔哭笑不得的问道。
“谁让我的头上没有长一个镜头呢?”
卫燃摊摊手,插科打诨的自我调侃道,“总之要不要拍一张合影?我们能在这里遇到可不容易。”
“这是什么鬼话”
尼涅尔显然懒得深究相机的事情,“拍照先等一下,维克多,帮我从床下的杂物箱里,把飞行帽拿出来。”
闻言,卫燃费力的弯下腰,从对方床下的木头箱子里一顿翻找,最终抽出了一顶被拆掉了喉头送话器的棕红色苏联冬季皮质飞行帽。
颇为特殊的是,这顶飞行帽上除了搭配着一个宽大的德军auer295型飞行眼镜之外,其上竟然还镶嵌着不少的小零碎,这些零碎里既有几枚不同造型的前线飞行章,也有几个德军的椭圆形士兵牌。
除此之外,其上甚至还镶嵌着一枚二战德国银制空军戒指和空军飞行员观察戒指,以及一枚更加稀少的里希特霍芬戒指!
只不过,这三枚在后世价值不菲的戒指,此时却已经被剪开变成了长条,像三个大号订书针一样镶在了飞行帽上。
“这是我这三年来取得的成绩,也是我准备送给萨沙和涅瓦的礼物。”
尼涅尔自豪的说道,“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打下来了多少德国人的飞机,开始我想办法找机会缴获的一些战利品会直接寄给萨沙,让她想办法卖掉改善一下生活。
不过后来那些小东西总是会寄丢,所以我都攒下来了,准备战争结束之后自己亲手带回去。”
“你不会带着这么一顶飞行帽升空的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这顶沉甸甸的飞行帽都快赶上勃列日涅夫的制服了。
“当然不会,我平时都把它摆在床头当装饰品的。它是我的僚机驾驶员克罗斯昨天托人给我送来的。”
尼涅尔笑着解释道,“我的枕头下面还有他送来的一个小铁环,麻烦你帮我固定在飞行帽上吧,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也可以把它送给萨沙了。”
闻言,卫燃伸手在枕头下面掏了掏,揪出了一枚拴在布条上的不列颠战役戒指。
“这也是你打下来的?”卫燃捏着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