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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二人也看到了那只仍旧在尸体旁边用鼻子拱来拱去,不断哼唧试图叫醒主人的狗子,更看到了那个瘦小的狙击手。
“怎么是个孩子”蒂莫夫意外的念叨了一句。
“早该想到的”
卫燃咬咬牙,确实像蒂莫夫说的那样,这个被子弹击中了胸口和肩膀的狙击手确实是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稚嫩的脸颊上带着冻疮,手上还戴着一双灰色的针织手套,那手套上,还有黑色的纳脆鹰徽和万字符花纹作为装饰。
而在他的怀里,还有一支带有瞄准镜的g43型半自动步枪,这步枪的枪托上,还套着一支棕色的袜子,看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塞着一些东西。
“砰!”
蒂莫夫抽出手枪,对准那只哀鸣的狗子扣动了扳机,等这狗子呜咽着趴在狙击手的身上断气之后,这才叹了口气,“这样的小孩子不该在这种地方送命的,他根本就不该参加这场战争。”
“接下来我们去哪?”卫燃将手里拎着的毛瑟步枪放在对方的怀里,顺便捡起了对方的g43步枪。
不出所料,这支枪恰恰是当初他在多米尼克的庄园里看到的那支。小心的褪下套在枪托上的袜子,这里面不但装着几颗子弹,而且还有个铝制的小药瓶。
“柏飞丁?”蒂莫夫用德语念出的药瓶上的名字。
“你会德语?”卫燃诧异的问道,他不仅诧异于对方会德语,更诧异于手里的这瓶柏飞丁。
简单的说,这种药之于德军,就如同突击锭之于小鬼子。这也就算了,问题这个时代的德国人,可是普遍把这种被后世称为冰读的玩意当作“文明”和“进步”的标志。
可即便如此,如此小小年纪就用上这东西,却依旧让卫燃吃惊无比。
“当然”
蒂莫夫浑不在意的解释道,“我妈妈是奥地利人,奥地利的萨尔茨堡你知道吗?”
“没听说过”卫燃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顺手将那瓶柏飞丁丢到了那具格外年轻的尸体上。
“阿尔卑斯山你总知道吧”
蒂莫夫摊摊手,“不过我妈妈来自阿尔卑斯山的南边,一个叫做塔姆斯韦格的小地方,当然,我可没去过那里,我甚至都没去过奥地利。你呢?你怎么也会德语?”
卫燃正要张嘴编个借口,巴克却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卫燃之前藏身的方向说道,“快!快跑!那边有德国人追来了!我看到他们的摩托了!”
“看来真的是要包围我们了”蒂莫夫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了卫燃的手上的伤口。
“我的伤问题不大”
卫燃赶紧说道,他现在麻药的劲头儿都还没过呢,连疼痛几乎都感知不到,自然问题不大。
“看来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跑了”
蒂莫夫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现在追我们的敌人都被解决了,只有往这个方向跑,暂时是最安全的。”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巴克说完,已经将一支冲锋枪递给了手里仍旧那支那支德国枪的卫燃,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不久前缴获的地雷,一番设置之后塞到了那名过分年轻的狙击手的身体下面。
三下五除二的设置好了地雷,巴克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沿着他们之前来时的方向开始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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