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后来我和你爸结婚了呗,再后来怀了你,也就不去拼命了。
等到94年的时候,王备战那边突然没办法继续包火车皮了,慢慢也就断了联系。
那时候别说手机,bp机都不是人手一个呢,哪像现在那么方便啊。」
小姨温柔的摸了摸穗穗的脑袋瓜,「再后来你出生之后,我就慢慢不干这‘投机倒把"的生意了。靠着之前赚的钱,在你爸他们学校读了几年法律。
等我学成出来,也就差不多和之前的同行彻底断了联系了,少数几个有联系的,也只知道王备战同样不干这一行了。
有的说他也被抢了,在火车上把命丢了。有的说他倒卖毛子的军火被毛子给枪毙了。
还有的,说他早就移民美国了。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敢忘了王备战当年的恩情,他是你妈我的贵人呐。」
抹了抹眼角,小姨继续说道,「所以我琢磨着,你们俩谁要是有时间,就带我们去拜访一下王备战吧,咱们这一家有现在的日子,真得感谢当初他拉了我一把。」
见穗穗和小姨看向自己,卫燃立刻痛快的点点头,「交给我吧,我来安排,正好查西凤他们一家也回国了,我算算时差到时候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约一下。」
「我等你消息」
小姨立刻眉开眼笑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尽快安排,这马上暑假了,我那小旅行社眼瞅着也要忙起来了。」
「要不你过来给我打工算了」穗穗一脸得意的发出了邀请,「我这旅行社的生意可赚钱啦!」
「我好容易快要熬到退休的岁数了,可没兴趣给你打工。」
小姨说话间却已经站起身
,「要不是为了找个事儿干不让自己闲着,我早把那旅行社关了。行了,快点下楼准备吃饭吧,再晚点你爸就要喝好了。」
不提这边一家人和占据了大半张桌子的姑娘们推杯换盏的丰盛晚餐,此时的喀山城内的某家医院的一间单独病房里。
柳伊万一家也围坐在萨沙的病床前,分享着他们利用并不算趁手的工具制作的打糕,一边低声讨论着白天时候卫燃对他们一家的「安排」,一边相互勉励着,也忍不住畅想着。
相比之下更远一些的乌拉尔山脉脚下的52号矿山边缘一座在苏联时代就已经废弃的哨塔里,穿着一身礼服的戈尔曼操纵着带来的平板电脑,让桌子上的蓝牙小音箱开始播提前下载的圆舞曲。
极为正式的抻了抻领口,戈尔曼朝着不远处穿着礼服,已经忍不住在笑的乌玛伸出了带着白手套的手,「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呢?」
「也是我的荣幸,先生。」
面带止不住笑意的乌玛同样装模作样的应了一声,将手待在了对方的掌心。
就在这对重逢的夫妻在这荒野中温暖的小窝里共舞的时候,远在美国的朱迪律师也早就已经出院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