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卫燃清楚的感觉到,屁股底下这条略显摇晃而且格外潮湿的小船动了起来。
因为头上仍旧套着的麻袋片,他此时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同一条船上的人似乎还保持着安静,所以他也根本听不到除了船桨拍打水面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也仅仅只是此时此刻太阳估计已经下山了,就这,都还是靠他推算时间估摸出来的。
扎克并没有和我在同一条船上,那么黎友福和阮清茶呢?他们两个有没有随行?他们是否和扎克在同一条船上?
卫燃暗暗琢磨着,同时也并拢双腿,靠两个膝盖和胸口感受着挂在脖子上的东西的轮廓。
这是水壶?
卫燃挺了挺脖子,只通过绷紧的背带,他便已经可以肯定,刚刚黎友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概率是那个援越65水壶。
可是挂这么个水壶有什么意义吗?
然而,即便黎友福和阮清茶就在他的旁边,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负责押送他的人,热情而热烈的杵了他一枪托。
这河岸的丛林里仅有一条最多一米宽的小径,但因为头顶茂密的树冠遮挡了月光,他仅仅往里走了不到五米,便彻底失去了视野。
“这里是什么地方?”走在卫燃后面的扎克好奇的问道。
“我们.我们会核实你说的这些内容的,现在先去我们安排的地方休息吧。”负责问话的人开口说道。
取下水壶解下外面的帆布套,接着又取下套杯,可惜,这里面却什么都没藏。
“看,我们有一位自由的摄影师了。”
卫燃抽了抽嘴角,选了个距离门最远的位置靠着墙坐了下来。
卫燃笑了笑,将刚刚他和问话人之间的沟通复述了一番,顺便也听了听扎克遭遇的盘问。
紧跟着,便有一个人解开他的头套扯下来丢到了一一边。
扎克乐不可支的说道,“接下来我们完全可以找机会和这里的人聊聊,正常进行采访了。”
“我怎么知道”
“我是说我的身份”黎友福低声说道,“阮成竹这个身份。”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一眼,卫燃嘴里冒出一句“goodluck”,任由那位客气了很多的船夫把自己搀扶到了相距甚远的一座木屋里。
摸了摸脚踝的铁镣,卫燃暗自摇头,这副沉重的脚镣是用铆钉闭合起来的,想将它打开只能用钢锯或者诸如剪线钳之类的工具。
不等看清周围的环境,卫燃便被人按住,紧跟着便有人拿来了一双脚镣。
卫燃朝着黎友福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现在就看有没有人记得给我们送些吃的了。”
“如果当时负责发射迫击炮的人还活着”
所以这里是没有被喷洒落叶剂的区域?
卫燃暗暗琢磨的时候,这条小床也像是船头撞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可”
“你还没回答为.”
“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