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浓烈的白光席卷了全身、全世界。
这次特么不又得疼尿了?
在白光取代全身的痛感时,卫燃也不由的紧张起来,同时也下意识的攥紧拳头绷紧了神经。
然而,当白光消退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颗粗壮的榕树下面。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这棵榕树掉光了叶子,却也挂满了烧焦的医护工作者的尸体。
但此时此刻,这颗榕树周围吊着的尸体已经没了,仅仅只有那块用英语和越难语书写的牌子仍旧挂在气根上随风飘荡,仿佛仿佛一个笑话。
但让他暗道不妙的,却是那牌子的边上,还挂着一支m79榴弹发射器。
这支发射器的枪托上,还.还一左一右镶着两块錾刻出花纹的铜皮和两个曾经挂在战俘脚踝上的炮弹壳铃铛。
“就按照他们生前说过的,把他们埋在这里吧。”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身侧不远也传来了那个自称叫做查理,老窝名字叫做蒙眬的游击队员或者说记者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过去,卫燃不由的呼吸一滞,那里已经挖出了两个并不算深也并不算宽大的土坑。
土坑的边上,两副担架上躺着的却是面无血色,双目无神早已失去生命的阮清茶,以及.尸体残缺不全的黎友福,他的胸口,还挂着一台残破的柯尼卡半格相机。
在这土坑不远,除了明显老了很多的查理夫妇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可可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
但另外一个,却完全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他的脸上甚至都没长眼睛和眉毛,甚至就连鼻子都只是两个黑乎乎挂着鼻涕的孔洞,倒是他的嘴巴长的格外的大,大到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无比恐怖。
战争结束了,但橙剂.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
在卫燃眼睁睁的注视下,几个游击队员打扮的人给土坑里象征性的铺了几张绿色的芭蕉叶,接着又用厚实的防雨布将黎友福和阮清茶二人的尸体分别裹好抬进了土坑里。
没有任何的道别仪式,也没有任何的停顿,甚至卫燃都来不及给黎友福和阮清茶夫妻拍一张照片。
那些游击队员便匆匆填埋了土坑,接着又搬来一块仅有暖瓶大小的石头,用刺刀粗糙的刻上了一个含糊的越难语词汇,“阮氏兄妹”。
“就这样了吗?”不远处,蒙眬的妻子用英语低声问道。
“就这样吧”
蒙眬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几台相机,“我们该回老窝了,然后把相机寄给那个美国记者,希望他.希望他还记得他的美国朋友吧。”
“那两个孩子”蒙胧的妻子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俩孩子。
“一起带回去吧”蒙胧叹了口气,“和我们的孩子养在一起吧。”
“那就带回老窝吧”
蒙胧的妻子同样叹了口气,“可惜,我们不知道那些底片藏在了什么地方,否则”
“以后慢慢找吧,总能找到的,或许那个美国人知道呢。”
蒙胧话音未落,卫燃的眼前也再次泛起了浓郁的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