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
和白天时候相比,这次因为燃料足够充足,煮的时间够久,这皮带也已经略微膨胀了些。
试着夹起一块送进嘴里,卫燃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嚼着,除了似乎好嚼了一些,这皮带的味道并没有任何的改善,甚至因为煮的够久,皮带上残存的毛发根反而有些塞牙。
恍惚间,卫燃不由的有些想笑,他竟然在缺少食物的前提下塞牙了.
也不知道后世的人如果听到有人这么说,会不会觉得是在胡扯。
摇摇头驱散心头的荒诞,卫燃艰难的将根本就嚼不碎的皮带咽了下去,继而将第二块皮带塞进了嘴里,沉默的继续着刚刚的咀嚼动作。
用了大概10分钟的时间吃完了这顿两种意义上都不算“好”吃的晚餐。
卫燃重新给搪瓷缸子接满了雨水泡上松针架在篝火边,伸手拿起他的抗日大刀,一下下的劈砍着拽回来松树树冠,将那些仍旧潮湿的木柴提前架在篝火边,和潮乎乎的衣服一起烘烤着。
至于那些松针,则被众人铺在了简易帐篷里,以求等下能睡的舒服一些。
“卫燃同志,我来劈柴吧。”
李壮说话间抢走了卫燃手里的抗日大刀,“难得今天吃饱喝足还有足够的柴烧,你用口琴给大家吹几首曲子听呗?”
“没错!”
张二娃跟着附和道,此时他正和季护士以及刘班长乃至小喇嘛,忙着用小刀把那些劈砍好的木柴表层粗糙的树皮去掉,然后把内层那薄薄的一层含有淀粉的木质纤维刮下来收集到铜瓢里。
卫燃倒也不拒绝,痛快的将砍柴的工作让给李壮,靠在挡雨的松树树干上,守着篝火吹起了他能想到的曲子。
哗啦啦的雨夜中,除了劈砍木柴的声音以及篝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就只剩下了一直没有重样过的口琴曲。
从他最先学会的astimegoesby到他能借助金属本子进入各个历史片段后,最先听到过的花之圆舞曲。
乃至他在列宁格勒和那些饥饿的孩子们共处求生时伴奏过的曲子,以及前些天给周围这些红军战士们伴奏过的曲子,甚至他在后世听过的,所有有印象而且能吹出来的曲子。
“你会的曲子可真多”
就在卫燃吹完了一首学生时代曾经无数次在运动会时听过的曲子时,季护士忍不住说道。
“是啊”
已经接替了砍柴工作的张二娃暂时停下手里的活计好奇的问道,“卫燃同志,你怎么去做挑夫了?”
“我就只会吹口琴,不会唱也不会别的乐器。”
卫燃理所当然的解释道,“不过我力气比较大,天生适合做个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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