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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外面那些多的恐怖的尸体,以及浓郁的尸臭味吓得脸色惨白的雪绒花自嘲的说道,“我的祖父虽然是个奥地利人,但他和传统的德国人没什么区别,一样古板而且缺乏想象力。
所以就算他和他的同事们逃脱了当年的审判来到这里,肯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和那些孩子相比”
瓦尔塔用手指头敲了敲车窗,指着路边摆了一地的发臭小尸体,“和他们相比,我居然开始觉得我的童年还算不错了。虽然那些德国人总是指使他们养的狗追着咬我的屁股取乐,但至少没有没收我的老二和头皮。”
话题聊到这里,蝙蝠再次降低了车速,深深的看了一眼被绑在路边电线杆上的尸体,随后却只是抹了抹眼角,再次提高了车速。
后排车厢,卫燃在按下快门的同时无声的叹了口气,那具尸体是乌姆大叔。
他身上的皮肤几乎全部剥下来了,只剩下那张残存着痛苦和恨意的脸上,以及落满全身的苍蝇,和和那些随意丢弃的满地都是的皮肤残片。
“停车”
瓦尔塔毫无征兆的开口,蝙蝠也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
“呕——!”
车门刚刚开启,瓦尔塔便扯下面罩吐了出来,只是,当他注意到距离那些呕吐物不远,便有一具被履带碾压的只能勉强看出个人形的尸体时,他也一边忙不迭的挥手示意离开这里,一边更加剧烈的开始了干呕,同时却也不得不驱赶着试图飞进他嘴里的那些苍蝇。
从这个噩梦一般的中午开始,卫燃搭乘着这辆采访车,以实习助手的身份,和顶着同样身份的雪绒花,跟在瓦尔塔先生身后跑前跑后,并在他和雪绒花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呕吐中艰难的进行着毫无意义的采访和痛苦的拍摄。
同样在坚持的,还有肩胛骨骨折却必须担任司机的蝙蝠,以及躲在纸箱子暗格里的孩子们。
万幸,直到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太阳被地平线挡住却再没有升起照明弹,也没有人发现躲在车厢里的孩子们。
不幸的是,即便天已经暗下来,但仍旧陆陆续续的有幸存的难民被发现。
在他们一次又一次举起的相机镜头里,那些手无寸铁的难民被驱赶到了难民营的出入口附近。
但这并非结束,这些少的可怜的幸存者被按照性别分来,相当一部分的女性被释放,但绝大多数的男性,包括没有成年的男性,却被直接带进了一辆辆的卡车里拉走。
“那些男人会被带去什么地方?”难民营的出入口,瓦尔塔拉住一名中尉,用熟练的希伯来语问道。
“体育场”
这名中尉等卫燃给他拍完了照片,这才指着那些卡车消失的方向开口答道,“他们要接受必要的调查,在确定不是恐怖分子之后将会被释放。”
“原来是这样”
瓦尔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先生,我们已经在这里采访了整整一个下午了,我们准备离开这里,跟着那些卡车去体育场看看,您和您的士兵需要对我的采访车进行检查吗?”
“当然不用,瓦尔塔先生。”
这名椅涩裂士兵说话间已经招呼着不远处的士兵升起了抬杆,自信的“祝福”道,“瓦尔塔先生,欢迎您再次回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