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汉下马之后慢条斯理的吧嗒了一口嘴里的旱烟袋,随后竟将这烟袋嘴凑到了那匹母马的嘴边。
这匹母马显然也是个老烟枪,厚实的大嘴唇抿住烟袋嘴猛的一吸,烟袋锅里的烟叶子也跟着猛地冒出一团红光。
等这一大口旱烟从这匹母马的鼻子里喷薄而出之后,这匹母马也猛的一抬前蹄,发出了一阵响亮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嘶鸣。
以人的角度来说,这嘶鸣声在马这个物种里绝对不算是好听的。
但对于远处那三四十匹失去了主人的鬼子战马来说,这嘶鸣声却像是人鱼的吟唱一般充满了让它们春心荡漾的诱惑——即便它们早在参军之前,就已经被去势。
“个骚蹄子,再叫两声!”
那老汉拍了拍身旁这匹母马的屁股,后者也卖力的又嘶鸣了几声,随后稍稍岔开马腿,哗哗哗的撒了泡尿。
看了眼远处已经成群结队跑过来的鬼子战马,那老汉满意的吧嗒了一口刚刚重新点燃的烟袋,随后又一次将烟袋嘴凑到那匹母马的嘴边让它美美的嘬了一口,这才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开始渡河往回跑。
在它身后,鬼子们精心为它们的骑兵培育的盎格鲁诺尔曼战马也已经忘掉了惨死的主人,在已经失去的蛋蛋蛊惑下,急不可耐的追上来,在扎堆闻了闻那泡还新鲜的尿液之后,毫不犹豫的追着那匹绝世美马横渡黄河,心甘情愿的做了上门儿的赘马。
这如此神奇的一幕卫燃注定是看不到了,此时他已经骑着马跟着大部队快要跑到河心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检查自身以及那匹咬人马的情况。
万幸,因为占据绝对的优势,无论他还是咬人马虽然身上有不少血渍但却都没有受伤,仅仅只是马刀被砍出了一些缺口和卷刃罢了。
不着痕迹的降低马速落在最后,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相机,朝着前面的那些得胜的骑兵按下了快门。
换上长焦镜头,转身朝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和被点燃的卡车,按了几下快门,卫燃收起相机之后纵马追赶上了李随安和赵金玉,好奇的问道,“咱们不抢那些粮食吗?”
“抢不了”
李随安叹了口气,“咱们就算抢下那些粮食,淮阳城的鬼子也不会给咱们时间运回来的,而且咱们也没那么多的船。”
赵金玉却喜气洋洋的跟着说道,“这回能一下砍死那么多鬼子和骑兵就不错了。”
“这倒是”
李随安赞同道,“咱们的任务就是牵制敌人,后勤补给遇袭,还搭进去这么多的骑兵,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鬼子要是打算冒险渡河,说不定还有机会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呢!”
“最好赶紧来”赵金玉期待满满的念叨了一句。
短暂的几句闲聊过后,这支由马进韬指挥的骑兵连也顺利的渡过了黄河。
几乎前后脚,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们也将最后一船的战利品带了回来。
没有急着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