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卫燃默默的收了鱼竿,拎着还算不错的渔获走向了不远处的黄昏市场。
将钓上来的那些小鱼低价处理给一个印尼裔的小摊贩,他顺手在一个并不算大的日料摊子上买了些小吃,顺便还用熟练的日语和老板聊了两句,然后这才走向了停在远处的车子。
放好了低价买来的二手渔具,躲在越野车后排车厢的卫燃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却再次举起了望远镜耐心的等待着。
一顿饭的功夫过后,那对年近花甲的日裔老夫妻,也如往日一般,在沙滩上,在卫燃的窥视下慢悠悠的走着。
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卫燃收起望远镜,摸着黑取出来食盒,接着又从食盒里取出了那支从千叶戈男身上缴获的P22手枪和备用弹匣,以及那把剃刀样式的折刀。
这些天的时间里,他这边一直在忙活,远在因塔废弃军事基地“维修出故障的服务器”的安菲娅却也没闲着,在她一次次的拷问之中,千叶戈男也一次又一次的描述了他历次谋杀的过程和作案方式。而这些情报,也都通过邮件一一反馈到了卫燃的手里。
回忆了一番有关“正版千叶戈男”的行事习惯,卫燃从兜里摸出一小瓶吉列牌的高压剃须泡沫喷进了消音器里,接着又从方向盘上撕下一小块羽毛球拍手胶贴住了消音器的枪口。
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增加手枪消音器内部的湿度,降低“首发弹噪音过大(first round pop)”的问题。
当然,这也是千叶戈男的“习惯”之一。至于卫燃,他这个历史学者可没有这么麻烦的习惯,而且他手头随时能拿出来的武器也更加的安静,根本不用费这种事。
准备好了武器,他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又从食盒里取出一个信封。
这信封里没别的,仅仅只是有一小撮从千叶戈男的脑袋上拽下来的头发。
看了看发根处残存的毛囊,卫燃从中间抽出一根头发,小心的将其戳在了驾驶位座椅的靠背上。
收好了信封,他接着又从兜里摸出一张抽纸叠起来的小包打开,从里面拿起一颗中午的时候从黄昏市场的垃圾桶里捡来的烟头,将其丢到了副驾驶的地板缝隙里。
将纸巾揣进兜里,他这才推开车门挂上空档,将其往前推了不到一米的距离,随后从包里掏出一沓尼涅尔帮忙准备的现金,天女散花一般洒在了车厢里的各个角落,接着又从手套箱里抽出一瓶朗姆酒拧开盖子丢到了后排。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取出一个装满了朗姆酒的喷瓶在车厢里胡乱喷了几下。
闻了闻车厢里弥漫的酒精味,他这才将手里捏着的最后几张现钞和昨天晚上从一个醉汉的兜里顺来的皮夹子一起丢到了车头附近。
最后扫了眼虚掩的车门,卫燃将那支拧着消音器的P22手枪用一块深色的大号毛巾胡乱裹了裹,拉上面罩,在夜色中径直走向了那对夫妻每天晚上散步的必经之路。
他选中的这个位置位于沙滩的边缘,道路一侧是一片棕榈树,这片弧形分布的棕榈树不但挡住了那栋日式豪宅,也挡住了远处部分游客的视野。
在这条小径的另一边,则是一小片草坪,在这片草坪的边缘,还有一条长椅,旁边就是一盏下午时候才被卫燃撬开电箱剪断了电源线的路灯。
刻意控制着步伐,他成功>> --